第五百七十章人心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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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已然動搖。
禇秀之與楊安玄曾同為東宮侍讀,頗看不起出身將門的楊安玄,後來楊安玄一路青雲直上,成為雍公,坐擁半壁江山,禇秀之又羨又妒,巴不得宋公能一舉將其平滅。
可是事與願違,連宋公居然都奈何他不得,想到楊安玄有可能率軍奪取建康,禇秀之只覺心中惶恐,悔不該在眾人面前多次詆譭過楊安玄。
禇秀之在席,司馬德文不好說什麼,只與司馬珍之商議送嫁之事。當初與楊安玄結親是司馬珍之出面,一事不煩二主,司馬德文打算讓司馬珍之前去送嫁。
司馬珍之捋須道:“大王既已定下六月十八的喜期,雍公五月會派人前來迎親,屆時老夫會送茂英前去,大王儘管放心。”
司馬德文舉杯,輕嘆道:“有勞王叔了,孤替茂英謝王叔一杯。”
司馬珍之欣然飲下,他深知這趟送親之旅是個美差,雍公肯定要謝以重禮。自己的次孫司馬明光在襄陽就讀,拜在大儒郭高門下,雍公對他甚是照看,與世子楊愔情同手足。
從眼下局勢看來,雍公絲毫不弱於宋公,將來即便改朝換代,也應會善待司馬宗室。明光聰慧,與雍公世子交厚,將來何愁前程。
禇秀之在一旁不是滋味,宋公以朝廷的名義宣佈楊安玄為叛逆
,可是琅琊王卻要將長女嫁給他長子,這分明是在打宋公的臉。
形勢比人強,禇秀之自飲了一杯悶酒。司馬德文和司馬珍之相視一笑,舉杯互飲。
第二天,劉穆之上朝,拜見琅琊王司馬德文,以宋公的名義奏請了一大堆事。司馬德文能說什麼,“照準”二字而已。
等到退朝,朝堂大臣紛紛上前來與劉穆之寒喧。劉穆之滿面春風,主動提及海師戰敗之事,聲稱張裕只是暫時受挫,已引師在莒縣一帶休整,屆時會領軍再戰。
劉穆之返京,朝堂上的躁動平息下來,王弘、袁湛等人以酒會的名義宴請門閥,傳遞宋公在戰場上穩據上風的訊息,再透過世家門閥的聲音迅速地把京城、京口、徐揚江豫等地安穩下來。
然而,門閥世家有自己的訊息渠道,表面的平靜掩蓋不住暗流洶湧,不利於宋公的訊息仍在私下議論流傳,無法禁絕。
這段時日,最為忙碌的莫過於軍情司了。軍情司司使沈田子身死之後,劉裕迅速任命黃門侍郎王韶之繼任司使之職。
王韶之亦出身琅琊王氏,其祖父王廙與王羲之之父王曠同為王正所生,王正與王導之父王裁同為王覽所生,算起來王韶之與王弘同輩。王家枝脈眾多,王導一脈成為琅琊王氏主枝,王韶之這枝成為枝脈。
西州城,宋公府(揚州刺史府),西側的院落便是軍情司的官廨。按說王韶之這個黃門侍郎
的主職是在天子和尚書檯之間往來傳達公事,能夠自由出入禁中。
可是天子痴愚,朝政被劉裕架空,黃門侍郎之職不過是個擺設,方便王韶之就近監視天子和進宮的琅琊王,王韶之大多數時間都在軍情司的官廨處理公務。
昨日張裕自囚入廷尉獄,在京中再度引發議論風潮,軍情司暗諜送來的探報如雪片般飛來:郗恢長子郗孜與謝家子弟聚飲,醉後放言宋公難敵雍公;駕部郎中陶平與琅琊內史曾安往來甚密,於秦淮河上呼朋喚友,議論朝政;祠部尚書陰友齊府門熱鬧,訪客眾多,多有不利宋公言語……
王韶之的手指在諜報上敲動,暗自思忖,諜報中提到的人物多是親近楊安玄之人,海師大敗這些人難免為楊安玄鼓呼。
但從諜報所述,這些人言語稍有逾越,軍情司若是拿他們問罪反而容易引發不滿,看來只能多派人盯緊他們,待查明這些人反對宋公舉措,再殺雞儆猴不遲。
…………
戌時,陰府。
陰惔替父送客,等牛車駛離巷口,吩咐僕從掩上大門,自己興沖沖地來書房見父親陰友齊。
自打攔下劉穆之為宋公加九錫後,五兵尚書董懷不久便致仕還鄉,祠部尚書陰友齊被劉裕分派籌辦科舉之事。籌辦科舉之事名義上以陰友齊為主,其實劉穆之將此事交付給新任的祠部侍郎嚴松。
嚴松來建康後,甚得重用,先是委任給事中,半年
之後便轉任祠部侍郎,明眼人皆知宋公以其牽制陰尚書。
在襄陽經歷過科舉,嚴松對流程有所瞭解,請示劉穆之將那些得中後與他一同來京的人召在一起,群謀從策操持科舉之事。
來到建康後,嚴松發現宋公重用的劉穆之、徐羨之等人皆出身寒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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