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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至此,有人可能會不理解地問了:“侯漠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毛賊,連馬一岙都給這魯大腳逼得不敢進川,四處追殺,你又有何德何能,膽敢跟此人決鬥?”
是,我遠遠及不上魯大腳這一點,我從來都不否認。
事實上,從我被富態老頭而牽著胳膊,從山頂走下來,被人發現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是置於死地了。
此時此刻,我除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外,還能幹什麼呢?
不過我並非一昧的有勇無謀,呈口舌之利。
首先,在戰勝了白七之後,我並沒有趁勝追擊,按照生死狀上所說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將人給直接弄死,而是點到即止,將他打暈了事。
隨後,我在應承下魯大腳的生死挑戰時,用了一個詞。
車輪戰。
如果之前,魯大腳直接上來,與我相鬥,此刻的我估計早就已經趴下去了。
但他偏偏貪圖臉面,叫了白七這麼一個弟子過來,以為能夠憑藉著白七的實力,將我給碾壓。
那樣的結果,對於魯大腳來說自然是美滋滋的。
但他卻沒有想到,實力相差懸殊的白七,居然給我幹掉了。
而且還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
現在的魯大腳,給我一句話逼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而沒有等我高興太久,那傢伙居然絲毫不要臉面地喊道:“李管家,來,幫忙草擬生死狀。”
他居然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誓要將我給拿下。
這麼狠?
當花老太的二管家李一手重新草擬生死狀的時候,我方才從那一臉懵逼之中回過神來,聽到旁邊議論紛紛,大部分都是在講魯大腳不要臉皮的事情,然而他卻不管不顧,待李一手寫完了生死狀之後,伸手過去,抓住毛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魯有法。
原來魯大腳並非他的真名。
簽過了字,魯大腳將毛筆扔在追上,指著我,殺氣騰騰地說道:“來,簽了它。”
我瞧著桌子上面的生死狀,餘光掃量周圍。
我發現儘管大家對於魯大腳的行為並不滿意,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阻攔這一場決鬥。
不是他們不想,是因為魯大腳和黃風寨的威勢太大,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能夠掌控場面的人,都在主桌上面。
然而此間主人花老太對於我這個擾亂她壽宴的傢伙,估計是恨之入骨,其餘人也都是看客心態,唯一讓我能夠寄託些希望的那富態老頭,卻作壁上觀,饒有興趣地望著場中一切。
他瞧見我看來,還微微一笑,朝我點頭。
我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逃也逃不過。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準備提筆簽名,然而就在此刻,有人高聲喊道:“且慢。”
一聲清喝,讓眾人都忍不住回頭,朝著出言之人望去。
在坪子的邊緣處,走出了一個人來。
馬一岙。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趕過來的,此刻在我被逼到懸崖絕境邊緣的時候,終於挺身而出來,邁著方步,走到了場中。
他先是對此間的主桌拱手行禮,說道:“在下馬一岙,湘南奇俠王朝安,是我的師父,今日叨擾了壽星,還請多多見諒。”
王朝安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小,即便是偏居一隅的花老太,也不得不回禮,說道:“客氣,客氣,王先生的大名,真是久仰,只可惜一直未曾得以見面,不過從小哥的風姿,彷彿如你師父在跟前。”
馬一岙又朝著獨眼老頭蘇遠方說道:“蘇前輩,在下和朋友侯漠情非得已,不得不拿了肖家兄妹的名帖,實在抱歉。不過對他們倒也沒有什麼傷害,他們就在山腳下,毫髮無損。”
那蘇遠方本來就不喜魯大腳,只不過因為肖家的一層關係,才冷眼旁觀的。
此刻他聽了,微笑點頭,說曉得。
樹的影人的名,馬一岙出現,先是抬出自己師父的名頭,讓此間主人不至於苛責,然後又安撫住綿陽肖家的朋友,這才轉過身來,看著魯大腳。
他眯眼打量著這位川東大寇,然後緩聲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我之間的恩怨,你我之間來了結。”
說罷,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生死狀,我來籤。”
魯大腳從馬一岙出現的那一刻,臉色就顯得陰鬱無比,此刻聽到馬一岙的表態,哈哈大笑,說好,好,你居然還敢出來?果真是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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