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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肥花都不是傳統的夜行者出身,對於這種稱謂倒是沒有什麼咬文嚼字的反感,也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羞辱。
馬一岙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那麼他剛才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馬丁點頭,說九成吧,他既然這麼有把握,肯定還是掌握到什麼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父親留下來的筆記內容,就沒有用了,只能靠他——不過,他說兩年前有人曾經來過禿子坳,並且地道垮塌,那麼來的人,又是誰呢?
他很是疑惑,而馬一岙卻做了決定,說行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出發吧;說起來,我對那幫隨意奪人性命的傢伙,也沒有什麼好感。
馬一岙是我們這個小群體的領頭人,他既然做了決定,大家就都開始張羅起來。
花了十分鐘,我們收拾好東西,然後出門,肥花去對面叫人,而那少年早就準備好了,他換了一身厚實些的衣服,用布條紮了綁腿,再捆了一根紅腰帶,上面還插著一把柴刀。
雙方匯合之後,他指著南邊的方向說道:“往那裡走,他們走得不遠,我們快一點,應該能夠追得上。”
我望了一眼南方,那裡正是禿子坳的方向。
一行人摸黑出發,因為天實在是太黑了,我們準備了火把,免得一不小心就得摔一個大馬趴,我們四人都舉著,唯有麻風少年沒有,他雖然容貌醜陋,身體素質也一般般,但五感發達,夜裡的視力也厲害得很,一個人在前面領路,就像一個上躥下跳的猴子,靈活得很。
即便如此,山路難行,特別是暴雨過後的山路,到處都是稀泥,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泥坑之中去,抬一隻腳都艱難無比。
肥花雖然同情那麻風少年,但從乾燥的篝火堆邊,又重新回到滿是潮溼泥濘的黑夜之中,心情頓時惡劣起來,在連續摔了好幾個大馬趴之後,終於開始忍不住嘮叨起來。
我的情況不比肥花強多少,有一次從五米多高的坡上摔下去,要不是附近有草木託著,還真的就出了事。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咬牙撐著,不敢多作抱怨。
正如馬一岙之前所說,能夠幫助我的人,只有我自己,如果我整日牢騷,一點責任都不願意承擔的話,還不如回家等死。
如此艱難地在黑夜之中行進著,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之後,馬丁出聲叫住了那麻風少年:“喂,禿子坳在那邊。”
少年回頭,黑夜中他的眼睛有些發亮。
他開口說道:“我不叫喂,叫我胡車。”
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來,而馬丁卻是毫不在乎,繼續指著左邊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說道:“禿子坳在那邊。”
少年胡車停下腳步,也盯著他,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們追的人,走了這邊。”
兩人相互瞪眼,氣氛僵持,旁邊的馬一岙走了過來,拍了拍馬丁的肩膀,說行了,跟著他走吧。
馬丁不願,說禿子坳就在跟前,我要去哪兒看一下,確定情況。
他終究還是不願相信這個容貌醜陋的麻風少年。
馬一岙愣了一下,說這……
他有些為難,雖然之前有過斷論,但現如今禿子坳就在不遠處,如果能夠去探查一番,必定能夠確定許多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少年胡車,而胡車卻是寸步不讓,很是堅決,就是搖頭,說不行,他們剛走沒多遠,但如果我們停下來,去一趟禿子坳的話,未必能夠再遇到……
馬一岙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和權衡,而這個時候,馬丁說道:“這樣吧,我一個人去禿子坳,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我放綠色訊號,然後過來找你們;但如果他說了假話,我放紅色焰火,你們直接趕過來——我們有感應符籙,這點距離,應該能夠找到彼此。”
這個方法折中,比較有操作性,馬一岙想了一下,點頭答應。
於是我們在路口分道揚鑣,馬丁繼續往南,而我們則朝著西邊的方向前行而去。
與馬丁分開之後,麻風少年胡車的腳步顯得更加急促,在路況好些的地方,他甚至是一路小跑,到前頭去探路,然後又回過頭來催促我們,從他的語氣中,我能夠感受到他的焦慮,也能夠明白,我們此刻離殺害胡車父母的兇手,已經越來越近了。
如此又行走了二十多分鐘,我們來到了深山的一處水潭前停下。
這水潭位於一條山澗下游,水潭之下有溪水,暴雨過後,小溪的溪流寬闊許多,蔓延開去,我們從下游往上,十分艱難,而抵達這兒之後,麻風少年顯得十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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