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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了武當山,並沒有走大道,而是轉身,朝著山林之中走去。
在完全恢復之前,我都得隨時保持謹慎的態度,不然我很有可能會被人給攔截,陰溝裡翻了船去。
我在山林中行走,傍晚的時候,來到了一片落葉林中。
這兒的植株頗多,杉樹、梧桐、銀杏,甚至比較難見的櫸樹、香果樹、水青樹、連香樹、巴山榧樹,都有瞧見。
我走到了一處滿是落葉的地方,腳下一空,居然直接掉到了一個坑裡去。
這坑不算高,也就一米五左右,下面滿是腐爛的落葉,好在沒有什麼竹籤之類的東西,我摔倒之後,躺在坑裡,並沒有急著爬出來,而是仰望頭頂的天空。
此刻太陽西斜,有溫暖的光芒從林間的樹葉縫隙落下,灑落在了我的臉上。
在那一刻,我突然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如果我是一個山精野怪,一個天然的夜行者,那是一種什麼體驗呢?
沒有任何的道德約束,完全憑藉著獸性本能去活著,餓了就打獵吃,渴了就喝溪水,長成熟了,就遵循基因裡面傳承後代的本能,去找異性成長……
許多小孩子都喜歡看《西遊記》的電視劇,我從小也是。
後來我讀小學的時候,看過了《西遊記》小說話本,這才知曉,妖怪是吃人的。
不光是那些找唐長老的妖怪此人,就連孫悟空,也是吃人的。
這就是獸性。
我躺在那滿是落葉與陳腐積水的坑中,感受到有蟲子在身邊爬過的細小聲音——儘管因為我身上的氣息,使得這些蠹蟲不會靠近,但是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我卻有了一種莫名的情緒浮現。
事實上,我先前懷念另外一種人格的上身,也是因為它屬於獸性的一種。
恣意、張狂,目無一切。
而那樣的狀態,才能夠幫我發揮出最好的實力來。
我完全不像是需要好好休養的傷員,躺在了那汙臭的土坑之中,摒棄一切的想法,將自己放空,試圖找到我血脈傳承之中獸性的一部分。
我嘗試著即便是沒有覺醒,沒有顯露本相,也能夠把握那種獸性的狀態。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陽下去了,月亮又上了來,它在我頭頂上空浮現,一會兒被雲層遮住,大地一片黑暗,一會兒又顯露了出來,在林中灑下一片白色的光芒。
我沒有刻意地去行運周天,但《月華錄》卻還是很自然地運轉起來。
我感受著月亮的潮汐,在我經脈之中的湧動。
《月華錄》是我修行法門的一部分,而它其實很低階,適用於大部分的夜行者,能夠幫著我們調理血脈之中的力量,幫助恢復,並且能夠抵消血脈中負面的印象,達到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平衡。
月光如水,照在林間,這個時候,倘若有人真的收到訊息,想要在武當附近埋伏我一波的話,恐怕那算盤會落空。
因為沒有人想得到,我居然會藏在這麼一個鬼地方,一個人看月亮。
可惜沒有小甜甜。
一夜無話,一夜亦無眠,等到次日造成的朝陽從天邊升起,落在了林間,並且照耀在了我的臉上時,我才從滿是腐爛落葉、泥土和死水之中的土坑裡爬了出來。
我抖了抖身上的落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一晚上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它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李安安下山來送我,給了我一個淺吻,甚至可以說是表明了心意,讓我滿是鬱悶和打擊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
但她之所以那般認真地給我承諾,卻說明了一點,那便是通天教主孫傳方並沒有打算將那叵木交給我。
又或者他沒有辦法說服葉傅國。
當然,後面的那種可能,幾乎不存在。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想了一晚上,差不多能夠明白,叵木對他們其實並不重要,但因為對我很重要,使得它也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掌握了叵木,便相當於扣住了我的命門,可以把我當做一條狗,他們指東,我不敢跑西,他們叫我攆狗,我不敢吃雞。
想法是美好的,但他們唯獨算漏了一件事情。
雖然我很像是一條狗,但我並不是狗,又或者說,我的內心之中,並不甘願去當一條狗。
我還是有自己的驕傲。
我也有獸性。
你不給,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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