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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他這個宗正卿也只是擔負領導責任而已……
可自己尚未開口,陛下已經知悉,可見這長安城內內外外早已被“百騎司”所滲透,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難逃陛下耳目。
“陛下明鑑,正是如此。”
李承乾奇道:“朕怎地不記得寬恕其罪,準其返回長安?”
李元嘉恭聲道:“其罪仍在,不過瀚海環境惡劣、條件艱苦,柴哲威自幼被其父母嬌生慣養,從未體驗那等艱辛,固然染了重病、奄奄一息,瀚海之地既無大醫國手、更無靈丹妙藥,故而上書至宗正寺懇請回京治病,宗正少卿李孝逸感念昔年平陽昭公主之於國有功、於吾等子弟更多有關照,不忍見她之嫡長子慘死瀚海,特准其回京治病,待痊癒之後,即刻返回瀚海。”
李承乾一肚子責備的話說不出口,怒氣也消散開去。
回想當年,他這個秦王世子時常被太子、齊王家的堂兄弟們聯手欺負,高祖皇帝也有所偏心,好多次都是平陽公主這個姑姑予以迴護,這份恩惠他始終未忘,若非柴哲威犯下的乃是謀逆之罪,又何至於將其流放瀚海?即便如此,也未將譙國公爵位從柴家褫奪,而是交於柴令武,使得平陽公主一脈能夠富貴安寧、與國同休。
嘆一口氣,李承乾擺擺手:“留在長安養病尚可,可王叔你要派人盯著一些,一旦其病癒,即刻使其返回瀚海。朕雖顧念平陽公主之恩惠,可柴哲威犯下的畢竟乃是謀逆大罪,若是准許其長留京師,其餘犯錯流放之人豈非人人效仿?”
“臣謹遵聖諭!”
李元嘉鬆了口氣,還好陛下寬仁,否則李孝逸那混賬自作主張必定要牽連他這個主官……
李承乾喝了口茶水,心情輕鬆,問房俊道:“聽聞你給書院學子放了假,且發放過所,准許學子游歷天下?”
房俊頷首,道:“書院學業艱苦,學子們常年累月處於緊張氛圍之中,非但對學習效率有所阻礙,且不利於身心健康,微臣便想著以往每年冬季元旦前後、夏季科舉考試之後,都給他們一段假期,期間或可回鄉探親,或可遊歷四方,既能放鬆其身心,亦能增加見聞閱歷,兩全其美。”
李承乾不置可否:“還准許學子乘船出海?”
什麼學習效率、什麼身心健康他並不在意,放不放假也並無所謂,他在意的書院名義上的大祭酒是他這個皇帝啊,理論上所有書院學子皆是“天子門生”,為何書院有如此之大的政策實施,他這個皇帝卻懵然不知?
劉洎在一旁道:“陛下請恕臣愚鈍,從來只聽聞學業一道要日夜精進、不可懈怠,要聞雞起舞、更要披星戴月,這才有鑿壁偷光、有囊螢映雪、懸樑刺股之類典故,人人稱頌、傳為美談。這般給學子放假,且准許遊歷天下,豈不是使其進學之心渙散,散漫成性?越國公,這書院學子皆乃天子門生,未來俱為帝國棟樑,陛下信任於你才將書院交託,可若是你毀了這些學習種子,罪大惡極啊!”
李承乾捋了捋唇上短髭,擺手道:“誒,中書令此言差矣,越國公如此做法自有其道理,縱然略有商榷,也是真心實意為了學子著想,不能苛責。”
嘴上說著不能苛責,可誰都看出其不滿之意。
房俊笑容不減,對君臣兩人的質疑不以為意,淡然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立成鄄鄂。”
此言一出,御書房內為之一靜,君臣幾人咀嚼其中之意,愈發覺得深邃精湛。
董其昌說的話,幾人自是不可能聽過……
李積贊同道:“二郎此言,當為天下人奉為圭臬!讀書是為了獲取知識,而行路則是為了將知識應用到實際中,從而增長見識和閱歷,學以致用,方能造就人才!”
看向房俊的眼神,不禁流露出讚歎、敬佩。
此等道理一言道出,人人皆知,可在此之前何曾有人將其提煉、總結,成為這般醒世格言?
唯有真正驚才絕豔之輩,才能有此感悟。
李承乾也愣住,仔細思量,這話的確在理,可你說的再好、道理再是正確,難道就能成為你擅自在書院做主的理由麼?
門外,內侍總管王德快步而來,看了幾位大臣一眼,略有猶豫、欲言又止。
李承乾蹙眉:“在座皆朕之肱骨,任何事無需避諱,有話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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