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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婕妤生下來的孩子,縱是皇子又能如何?在太子面前,有如奴僕一般,毫無地位可言。
現在孩子尚未誕下便提升沈婕妤為昭儀,那麼將來孩子誕下,是否直接將沈婕妤提升為“夫人”?
陛下的話語近乎於軟語相求,毫無帝王威嚴,這讓他委實不好拒絕,只得勉為其難道:“陛下乃是君父,君父有難,微臣豈能坐視?既然如此,下次政事堂會議之時,微臣會提及此事,諫言提升沈婕妤為昭儀。”
按理說,後宮之事不歸前朝所管,陛下想要提升哪個、罷黜哪個,外臣無權干涉。
可正所謂“天家無私事”,後宮之變故也會引導前朝發生動盪,所以臣子們並不會對後宮之事坐視不理,任憑陛下為所欲為。
先升昭儀、再升妃位,這是越級、更是僭越,可以想見誰提出這個建議誰就要面對朝野上下之輿論攻訐,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於自珍羽毛的劉洎來說極其困難,可面對陛下近乎於央求的懇請,他怎忍心拒絕?又怎能拒絕?
……
自御書房出來,抬頭看了一眼爬上頭頂的太陽,劉洎輕輕嘆了口氣,快步回到中書省官廨,一個人關在值房內,連喝茶水的心情都欠奉,又是憋悶、又是擔憂。
朝野攻訐也就罷了,可萬一被視作提前站隊尚未出生的“皇子”,背棄了皇后、太子,豈不是冤哉枉也?
雖然他的確不願見到未來太子順利登基。
因為那就意味著房俊愈發權勢熏天、不可遏止,整個大唐都將被軍方所把持,文官再無可能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維護自身之利益……
只是鬼知道沈婕妤到底能否誕下一位皇子,而陛下又是否當真會廢黜太子、另立儲君?
煩躁了好一會兒,劉洎起身脫下官袍,換了一身常服,帶了兩個僕從出了官廨,由承天門出宮,徑自去往吏部衙門。
到了吏部衙門,得知今日李孝恭只來點卯,之後便告病回府,劉洎便又騎馬出了皇城,直奔河間郡王府。
王府書房。
李孝恭體魄雄健、寬袍大袖,坐在椅子上雄偉如山,當年不僅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統帥,亦是手持馬槊、衝鋒陷陣的猛將,只是如今腰腹之間贅肉橫生,額頭綁了一條抹額,整個人神情懨懨、面色蒼白。
“郡王看上去不大好啊,可否找了御醫診治?”
劉洎目露關切。
李孝恭揉了揉額頭,嘆氣道:“年歲大了,往年衝鋒陷陣留下的傷創全都復發,御醫也無太好手段,只能多多休養、多多進補,熬著日子等死罷了。”
昔年縱橫無敵的將軍如今遲暮,再不見英豪之志,只剩下腐朽之氣,難免令人心生惻隱、無限唏噓。
說了一會兒話,喝了幾口茶水,李孝恭精神振奮了一些,笑問道:“中書令可是稀客,總不會親自登門來慰問我這個將死之人吧?有什麼事,不妨直言,不過我這把老骨頭即將入土,說的話怕是也沒幾個人聽了。”
“郡王英雄蓋世、功勳赫赫,實乃我大唐之定海神針,豈能這般妄自菲薄?”
“呵!我只是老了,還未糊塗,你這般甜言蜜語試圖哄騙於我,必然是千難萬難之事,要不中書令喝了這杯茶,便即回去可好?免得你說出難事,我又辦不了,頗為尷尬。”
劉洎趕緊道:“下官一片赤誠、衷心敬服,絕無一言半字虛假。”
“行了行了,有話快說吧,我這精神不濟,回頭得睡一會兒。”
李孝恭擺擺手有些不耐煩,喝了口茶水。
劉洎不敢怠慢,將方才御書房內與陛下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說了,末了,一臉憂愁道:“此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外朝必有大臣反對,郡王素來一言九鼎、威望厚重,若是能代表宗室發聲,想來會有更多人支援陛下。”
李孝恭濃眉緊蹙,盯著劉洎看了好一會兒,才神色不善道:“中書令欲置於死地乎?”
“下官不敢!”
“還有你不敢做的事?”
李孝恭冷哼一聲,慍怒道:“你今日敢在政事堂建議提升沈婕妤為昭儀,明日就敢起草廢黜皇后、冊封新後之詔書,後日更敢廢黜儲君、另立新儲!劉洎,你自己欲向陛下逢迎諂媚得皇權之眷顧,自去便是,但我與你無冤無仇,何故拉上我呢?”
今日劉洎登門,他若答允其所請,則即將面對朝野上下之劫難;如若拒絕,勢必傳到陛下耳中,陛下定然不滿他不肯予以支援。
這劉洎接了苦差事,卻轉手將他給丟進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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