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等出生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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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沒有半點遲疑，十分堅定的說：“我信！” 顧錦言瞳孔一震，沒想到自己在周氏的心裡份量，遠比她想的還要重。 她突然覺得之前設計接近縣主的事，是自己卑劣了。 顧錦言被縣主握住的手，不自覺的蜷縮了下。 周氏沒看懂她臉上的神色，只覺得她是被自己說得話感動了，她開口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見到孫芙兒後，才有的這種感覺？” 顧錦言輕啟唇瓣，“是，昨日我去見孫芙兒……她……後來……” 此事關係重大，顧錦言把昨夜發生的情形，一五一十原樣說出。 甚至包括了最後自己離開，韻香閣還傳出打碎東西的聲音。 她說完後，怕自己有所遺漏，又讓當時在場的初夏和月桃補充。 聽完三人的講述，周氏的臉一下子垮掉，眼角眉梢皆是冰冷，“這個孫芙兒真是太過分了。” “母親、長嫂，你們也懷疑今日之事是她所為。”趙沁童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的聲調都帶著顫音。 她從出事那一刻起，就十分肯定是孫芙兒對自己下的手，並且也只有她，才最不希望自己生出嫡子。 但趙沁童沒敢喧之於口，怕周氏因此對她有偏見。 畢竟孫芙兒是婆婆親選之人，而且現在還懷著孕。 當聽到昨日發生的事後，她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所以才會大膽的說出。 “不是她，那還會有誰！” 周氏咬著銀牙，眼裡噴著火，“當初就怪我迷了心竅，看你久未有孕，陸氏又給公爺房裡塞人，我才會一生氣給聰兒納了個外室。” “想著她雖是罪臣之女，但起碼是大家閨秀，懂些規矩。哪曾想引狼入室，要加害我的嫡孫。” 說完，周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梁國公府的丫鬟從外面進來，在周氏耳邊低語幾句。 見周氏的臉色更加晦暗，顧錦言忙問，“縣主，出什麼事了。” “寂星死了！” “啊！” 趙沁童嚇得大叫一聲，捂住胸口渾身戰慄，一臉的驚慌失措。 “母親，這是殺人滅口。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她會不會連我都一塊殺了。” 周氏知道她是個不能扛事的，聽到後沒暈過去，已經算是進步了。 周氏上前安撫兒媳婦，“她敢！有我護著你呢！” 顧錦言見她嚇成這個樣子，也安慰道：“你暫且無事，孫芙兒已經出手一次，近期內不會再出手第二次。而且她是個聰明人，月份也大了，怎麼都要顧及自己多一些。” 其實這話是顧錦言用來哄趙沁童的，就是怕她害怕過度，再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她跟縣主又寬慰趙沁童一會兒，便讓人把她送回到寮房。 她走後，周氏才道：“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我恨不得現在就處置了她。” 顧錦言，“孫芙兒既然能想出這個辦法，就是把一切退路都想好了，要不然那個小和尚也不會死。而且就算縣主現在去審問她，孫芙兒也會仗著肚子裡的孩子，死不承認的。” 周氏滿嘴苦澀，“嗯，你說的不錯。孫芙兒就是想趁著懷孕，在這段時間裡對付沁兒。她能出手一次，難保不會出手第二次，所以當務之急，我們該想想如何保護沁兒。” 說完她用手抹住前額，一臉愁容，“兩邊都是我的親孫，錦言，我還真一時想不出個對策。” 周氏雖然厭棄孫芙兒，但人家肚裡還懷著自己的孫子， 並且是葉聰的第一孩子。 她實在狠不下心在這時候為難孫芙兒，但又怕她加害自己未出世的嫡孫。 想要兩全齊美，但卻太難。 顧錦言轉動腕上帶著的金鐲子，沉思一會兒道：“不如還讓趙沁童繼續留在莊上。” 昨日，顧錦言就聽到葉聰要接趙沁童回府的事，周氏也是表示贊同。 當時顧錦言想著，趙沁童懷孕了，論各方面條件來說，回府上都是最佳的選擇，所以她就沒有反對。 但現在想來，回去才是危險重重。 顧錦言繼續分析，“縣主，昨日我見孫芙兒屋子裡，裝飾和擺設都極為奢華，便可知葉將軍平日裡沒少給她好東西。她手裡有銀錢，自然會去找一些不怕死的人，為她鋌而走險。而且就算您把孫芙兒禁足，把趙沁童的居住圍得跟鐵桶一般，也難保不出一些紕漏。” 周氏是個聰明人，沉思了一下覺得顧錦言說的不錯。 這孫芙兒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了，到時候等孩子生下來，再把趙沁童接進府也不遲。 但突然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依你的分析，莊上也不安全，也可能有人被她收買。” 顧錦言道：“梁國公府和永安侯府名下的莊子甚多，誰人知道她住在哪個莊上。” “你的意思是把她暫時藏起來。”周氏問。 “嗯，為了她和孫芙兒的孩子能安全降生，也只能先委屈趙沁童了。” 周氏點頭表示同意，現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總歸來說外面要比府裡安全一些，誰知道哪些下人是孫芙兒收買的爪牙。 況且就算自己真抓住了，那勢必也會影響孫芙兒的這一胎，還是一切等孩子平穩降生再說。 寧媽媽慌里慌張的進來報，“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