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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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小奴也是愣了神，竟不知該如何回應。等想明白之後卻也不願再回應，感受著帝天胥炙熱的吻，她則是繼續無動於衷，帶著些許涼意的唇瓣似乎怎麼吻都難以捂熱，就像那顆心，傷久了，真的很難再復原，即使心裡還在乎著他，也放不下他，可當年的事也真的讓她有些怕了。

這些年的忍耐與孤寂，積壓在內心深處的那些痛苦終是在那一刻全部爆發出來了。

帝天胥也感受到了懷中之人的冷漠，或者說她是故意讓她感受到此刻的漠然，他了解小奴的性子，她對他並非就這麼無情了，不然也不會繼續留在帝宮，更不會讓其壯大如斯，亦不會生下他們的孩子。

他終是放開了對她的桎梏，那雙眼深深的看著她，想要將她看穿一般，其實連眼神都不用，他早就知道，再相見，小奴定然是不會輕易就原諒他的。當年，他曾承諾不會留她一人，不會讓她獨自承受那份孤單，但到了生死關頭，他又怎麼捨得讓她就這麼死了，若是可以，他定當捨命護佑她。

他相信，小奴並非不明白，只是這些年的痛苦讓她一時間無法放下，再加上他現在要與維婭成婚，一切都沒有一個交代，小奴勢必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他都知道，就如她一般，明白對方的苦衷，卻真的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帝天胥一手攀住了小奴的肩，另一隻手則是伸向她的臉頰，輕撫著，而小奴，依舊是平淡無波的模樣，任他如何擺弄，都是無動於衷。

他的手，漸漸伸向了她的臉頰邊緣，剛想起手，小奴卻突然出了聲，“很在乎這張臉嗎？”

聲音帶著些清冷，眼神更是不帶任何情感。

帝天胥的動作也隨之頓了頓，下一秒卻還是揭下了那張人皮面具，動作輕緩細膩，也不覺得有什麼疼痛感。

看到了小奴那張熟悉的臉，才道，“當然重要，你這張臉，獨一無二。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能一眼將你認出，但唯有這模樣才是真正的你。”

小奴沒有回應他，但有一點她很清楚，他現在正試圖放下他所有的架子與尊位，在等待著她的原諒。

“我曾經覺得只要你能活著，其他什麼都無所謂，可現在我還是很在意，在意維婭，在意你這五年發生的一切，在意你當時就這麼離我而去，五年……其實真的不短。”

小奴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不再是適才的冷情，她終究是做不到對他無情，此刻只是很認真的想要解決兩人現在的關係。

愛情也的確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兩個果決之人此刻竟也是這般矛盾糾結，為的只是留住這份未來。

“抱歉。”

帝天胥第一次這般低聲下氣，但也不願多說什麼，再多的解釋也換不回五年的時光，他們終究錯過了彼此的這五年，甚至也錯過了他第一個孩子的五年。

“維婭的事我會處理好，但我現下也有難處，你若……”

沒等帝天胥說完，小奴便一句話將他堵了回去，“我若說不願呢？”

“那便再想法子。”

他甚至都不嘗試去說服她，可見，他也真的對兩人的未來沒有把握。因為她明白但凡有別的方式可以解除與維婭的婚約，他都不會向她來開這個口，這應該是他思慮過後認為的最好的方式了。

“要我答應也不是全然不可能，但我需要知道這五年發生的一切，不能有半分隱瞞。如若不然，我們之間便也走到盡頭了。”小奴很隨意的說道，但帝天胥知道，她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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