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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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主，各個宮裡都去過了，包括……麗嬪那兒。”

“好，你趕快設法查查劉香在哪個宮裡！”

她作為陳羅伊的貼身侍婢當然知道她與靳雲霆之間的曖昧，主子現下去找劉香，很明顯就是打探靳雲霆的下落，可是……

“小主，恕奴婢直言，現在宮裡是非不斷，這時候找靳公子恐怕不合適啊！”

“本宮又怎會不知道！可現在靳雲霆沒有半點訊息，要是他真把我抖出來，日後殿……”

陳羅伊及時剎住了車，雖然這丫頭已然是她的貼身宮人，說到底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些事瞞不住便只能告訴她，可殿下的身份貴重，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洩露的好。當然，她也很明白違背殿下指令的下場……當真只能等了嗎？

夜風襲人，明明早上還是毒日頭，夜裡倒是涼快得很，好些日子沒享受這外頭的新鮮空氣了，更別提這樣的夜色了，月朗星稀，好不怡人。

小奴喜歡這樣在這裡納涼，沒有喧囂，沒有汙染，只需閉著眼靜靜享受這一切即可。現下她確實不得不感嘆自然之美，二十一世紀的都市生活雖然逍遙自在，樂趣無窮，卻獨獨少了這該有的靜謐。

人啊，果然是難兩全的！

隱隱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嗯，她自認不是什麼狗鼻子，不過他身上的確是有股奇特的氣味，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好聞罷了。

帝天胥坐在了她的身旁，“你說的是你自己還是這月色？”

“這個嘛……自然是都要收的！”

“若本王沒記錯，你還欠本王一筆金子吧！”

陳年舊賬倒是記得清楚，不過欠人錢財真真是沒有反駁的餘地，真得找一天狠賺一筆才是。不過眼前債要還清也OK，畢竟還有一重身份能好好利用呢。

小奴這才睜開了眼，笑盈盈道：“師兄，你師妹的入門禮物還沒送呢，要不就用這金子抵債，如何？”

看著那兩顆小梨渦，帝天胥的臉色似是有了緩和，“禮物？你不是要柳葉教你習武？”

“誒？”

一下午的儘想著近些時間這些莫名其妙的事，竟是忘了還有這茬。

話說柳葉的動作通常都很快，但似乎已經整整一下午了貌似連人影也沒瞧見。

“那你是同意了？”

“嗯，作為禮物！”

原本一定沒有後面四個字的吧！硬加上去的吧，喂！

“但是，有要求。”

？

“由我親自教授，這也是師父的期望。”

“你，滕王殿下？”

“是師兄！”

呃……

睨了小奴一眼，隨機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就你看到的這樣唄！不過……”頓了頓，又是咧嘴笑著，“有師兄的關心自然是好得更快些！”

帝天胥無言，只是看著前方，那眼裡的寵溺仍舊沒有叫小奴瞧見。

小奴突然覺得，手把手教也沒什麼不好的，既然是師父的意思那邊學唄，只是帝天胥會是個什麼樣的教官？藉機報復？不會的……吧！

小奴心裡也沒底，不過她也不是個受不住磨難的溫室花，畢竟曾經也經受過那些非人的遭遇，比起那日牢房裡的還要兇殘的多，要不是那時遇上了師傅她的人生是不是也就註定完蛋了呢？她不喜歡‘懷舊’，畢竟這於她而言是痛苦的過去，可自從來到這裡她似乎經常會想起過去的糟心事。

“你總是露出這種眼神！”

“什麼”

“痛”帝天胥轉而看向小奴，“心裡的傷痛，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現在有我，和師父！”

他能看的到我的心？小奴不禁思忖道。

這是小奴頭一次這般認真的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堅毅的眸子裡顯露出的柔波也是她從未見過的。他在關心她？

‘真正受過傷的人才能體會同樣的傷痛’，師父曾經這樣說過，那麼帝天胥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傷痛？他的冷冽只是一層保護膜嗎？她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一個人可以變得像現在這般生人勿近的模樣。

她第一次覺得想要去讀懂眼前這個男人，用心去讀！

而這一晚也成了兩人難忘之夜，晚風徐徐吹來，拂面而過，帝天胥的眸子閃動著，第一次，他露出了驚訝而又驚喜的神情。

因為，

她笑了……

真的在笑，出自真心！是因為他？

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