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演，我演，大家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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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你在為滕王做事，對不對？”

這會兒子倒輪到小奴愣神了！看劉香這架勢莫不是？

“你也崇拜帝滕王？”

這話顯然有些突兀，不過……只要管用就成！裝傻逼不也是生存技能之一？白痴都看得出來劉香此刻是在明目張膽的‘套話’，那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恐怕是壞了那幕後人的好事。即使劉香想要掩蓋，此刻也是無用了。

劉香那小臉上果真浮出了些紅暈，當真像是懷春少女。可那羞澀前的一抹慌張依舊落到了小奴眼裡。

能一下便問出這話定是下意識有緊迫感，又或者帝天胥對她而言有什麼特殊意義。不管是哪一種已經足以說明劉香的身份絕不簡單。

隱藏的倒是夠深的，不過真的是隱藏嗎？她對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一個兩個的她若都能瞧錯，那自信心也得受挫不是？或者連二十一世紀深受後宮宅鬥等狗血劇情荼毒的千面弓弩都比不上這水牢範圍內的小姑娘？

劉香要真是練家子，在一開始就不會露出那些神情來，要知道有些東西能演，能裝，有些東西是改不了的。就像陳羅伊那種，兩人藏得雖深，可平日裡舉止言行中總是多了些謹慎小心，況且這麼好的一張臉又怎會不被張管事看上？顯然是有人在後面出了力的。

而像劉香那種無權無勢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單純氣息是騙不了人的，平日裡雖是驕橫了些，可本性卻也壞不到哪裡去，實在也不像是個有城府的。就這幾日裡換了性子都讓她感到頗為奇怪，本想著也許是因為受了大刺激才有這樣大的轉變，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如此。

若她沒猜錯，在這段日子裡劉香見過了些人並且受了些指點，並不是她心性大變而是幕後人比較高明罷了。

現在對於隨時進入水牢這件事小奴已經見怪不怪了，既然說天下間沒有幾人能進入水牢那便說明還是有人能進去的。她不就在這兒親眼見證了不少好戲？有些人進出水牢就像家常便飯一般。

兩人都默不作聲，心思各異。

一道凌厲鋒芒刺得小奴心頭一怔，轉眼看去卻什麼也沒有。

“怎麼了？”

“沒什麼，似乎聽到了李嬤嬤的聲音，應該是聽錯了。”小奴扯著嘴角，隨口應付道。

事實上她並不覺得那只是一瞬間的錯覺而已。作為一個國際大盜，除了敏捷的身手危機感亦是不可或缺的。這東西也並不是生來就有的，而是在長期憂患險境中磨練出來的，早就成了一種潛意識的自我保護。所以她不會輕易對自己的判斷產生質疑，尤其剛才那道鋒芒……完全沒有掩藏的在看著她們。應該是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洞察力，不過凡是大意之人也成不了什麼事。

既然能隨意進入水牢又能三言兩語便改變水牢現狀，要不是今日劉香下意識的一問恐怕連她也不會想到前些天對凌芸的陷害乃至最後出面作證都只是一場戲。對於這一猜想，小奴的把握沒有十成也有八成。

只可惜了劉香，前頭才被人侮辱緊接著便被人利用，最可悲的是她對這一切渾然不知，一個沒有打從心底服從的棋子是絕不會有這樣好的演技的。打從心底的希冀才能使她發揮出最大的潛力，看來劉香不不僅是被人利用了，還成了‘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典型代表。

暗夜裡就算是有燭火添光也只是螢燭之光，可儘管如此，小奴也未留下任何憐憫的神情。她從不是個悲天憫人的聖母，縱使惋惜也絕不會白痴到讓這份心緒為自己帶來危害。

心裡頭早已走曲十八彎兒的走過一遍了，可面上卻依舊波瀾無痕。兩人的對話早已扯遠了，但似乎也沒人願意回到起點。或許今天晚上的話題原不該如此，可已經偏離了軌道也只好繼續下去。

不就演個戲嗎？大不了你演，我演，大家演！

“那個，你似乎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也仰慕滕王殿下？”雖是問著，可語調與剛才卻是相差頗大，亦是在無意間多了幾分嬌羞。潛臺詞便是：你我心靈互通，像滕王殿下那樣的英雄豪傑自是萬千少女同樣仰慕物件。

劉香聞言似是輕鬆了不少，還以為會誤事，現下看來似乎歪打正著。想是他多心了，總以為易小奴身後有勢力支撐，事實上也只是個春心萌動的少女罷了。想到那人的絕世容顏，面上又多了些潮紅。面上看起來倒是因為小奴的幾句話戳中了萌點，同時開始意淫著那位高大尚的滕王殿下。事實相差倒是不遠，只不過意淫物件卻有些不同。

某人正在花痴氾濫，雖然滕王殿下的確是人中龍鳳，可有些東西太過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