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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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任何人的力量，是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六界之內，誰人不追求那終極的強大？誰人不想做第二個妖狐呢？
“為什麼？”
有些低啞的聲音傳來。
妖月驀地看向眼前的魔人，覺得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那三個字像是泣血，摻雜著傷痛和傷感。
妖月的目光微變：“金帛姑娘說什麼？”
柳雲裳回過頭來，眉目冷清道：“我說，很有趣。”
那般冷雪般的神態，全然看不到絲毫的異樣，以至於妖月只能覺得，那是他的錯覺。
“什麼很有趣？”妖月道。
“妖狐是你們妖界的第一隻妖，自亙古存在至今，強大無比，想來任何一族，都會對其敬重有加吧，可你們妖族卻視他為仇敵，所以我才說有趣。”柳雲裳語氣裡，有淡淡的冷嘲。
妖月驀地笑道：“這世上，所有敢挑戰規則的人，都要受到規則的處罰。”
柳雲裳凝眉：“什麼意思？”
妖月道：“妖狐肆意妄為，從不按常理出牌，天上地下，誰的顏面都不給，也從來不會受任何人約束，你覺得世人會容他嗎？”
柳雲裳沒有說話，心裡卻覺得悲哀。
擁有世間最強大的力量，難道依然無法擺脫這世間的規則約束嗎？
只是不遵守這規則，所以，便引來無數的殺身之禍？
“不過，妖狐的神話，在青帝甦醒的那一日，便終止了。”妖月神色裡竟然有些失望，“為了那個柳雲裳，他已經向規則作出了妥協。”
柳雲裳身形緩緩變得僵硬，冰冷。
“他是妖，他擁有強大的力量，他永遠都不會向任何人屈服妥協。可是，最終，他向人界妥協。一隻叱吒風柳的大妖，最終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去保護了人界，還落得個滿世界的罵名，真蠢。”
不是的。
不是他說的那樣。
他不是妥協，只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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