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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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柳凌微微的睜大了眼睛。

楚門主這是在跟雲裳表白？

可妖狐大人……

柳雲裳淡淡道：“抱歉，心有所愛。”

楚夢尋道：“我不接受謊言。”他不相信她會心有所愛，若非是情感極度匱乏之人，又怎麼會冷漠至此？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經的自己。

在孤獨中掙扎，在挫折中成長。

因他早早的便明白一個道理，愛是稀缺品，沒有人會慷慨贈與，想要活著，便不能對任何人心慈手軟，即便是對自己，亦是如此。

“那是你的事。”柳雲裳微一頷首，便避開他的身子，向前走去。

楚夢尋道：“我們很像，在一起，是個不錯的選擇。”

柳雲裳頓住步子：“狐狸與兔子也很像，但他們註定只能是吃與被吃的結局。”

楚夢尋道：“狐狸與兔子哪裡像？”

柳雲裳道：“都是畜生。”

楚夢尋：“……”

“柳凌，我們走了。”柳雲裳開口。

柳凌這才猛地回過神，飛快的看了一眼楚夢尋，這才匆匆跟上柳雲裳的步子。

楚夢尋身子頓了頓，旋即偏首看著柳雲裳的背影，良久道：“我們兩個，都不是兔子。”

………

一直走出很遠，柳凌方從楚夢尋方才的給人的壓迫感中收回神。

楚門主表白，雲裳這是拒絕了嗎？

“雲裳，我也覺得狐狸跟兔子不像，兔子傻多了。”柳凌回想著柳雲裳方才的比喻，不由開口，“楚門主若是執意如此，要不要告訴妖狐大人？”

柳雲裳眸光清透，淡淡道：“不必。”頓了片刻又道：“他會想通的。”

楚夢尋說的沒錯，他們是極像，正因為極像，所以他了解她，她也瞭解他。

他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對她未必也真的是喜歡，只是人孤獨久了，總會不自覺的靠近那個與自己相似的人，當然也不乏例外，至少她一開始遇到楚夢尋，便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看到他，她總覺得看到了自己。

那樣的自己，總是讓她覺得喘不過氣。

那樣的自己，果然是很難交到什麼朋友。

柳雲裳無奈：“比起狐狸，兔子確實傻多了。”

柳凌“嘿嘿”笑道：“雲裳，你說狐狸是畜生，妖狐大人若是聽到了，定然要殺人了。”

柳雲裳眼睫泛動清波，微微抿唇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一路上，柳凌興高采烈的亂語，柳雲裳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倒也“相談甚歡”，當然這只是柳雲裳單方面以為。

日光西斜，將他們的身影拉長，柳雲裳的步子輕緩，旋即越走越慢，直到某一刻，她腳步頓住。

柳凌一怔道：“怎麼了？”

柳雲裳回頭，向身後看去。

街道行人或高談闊論，或低聲私語，也有視線落在她身上，完全不離開的，可柳雲裳一轉頭，那些人便立刻整理儀表，擺出自以為最英俊的角度。

柳雲裳眸光微閃，旋即淡淡道：“沒事，走吧。”

………

八古門內，凌亂的古戰場已被完全清理，一塊巨大的宮殿已初具輪廓。

八卦虛像懸浮在半空，破碎的雜石被無形的力量驅逐，無數的陰屍灰黑著臉正在有次序的搬運著石頭。

古劍凝聚成高大的巨人，扛著鐵盾，鐵盾上裝滿了泥沙，因腳太大，不小心就會猜到一具陰屍，是以地面總會出現斷胳膊斷腿。

“嗷！臥槽！誰的腳丫子掉了！瑪德！有沒有人來認領一下！”豬九氣急敗壞大叫。

接著，無數陰屍向它看來，豬九得瑟開口：“十斤晶石來換啊！不換白不換！”

話音方落，豬屁股上便捱了一腳。

“上一次陰屍大戰便損失了一千多具，再挑起大戰，小心老孃將你變成一具陰豬！”賽西施毫不客氣的呵斥。

豬九揉著豬屁股鬱悶道：“臥槽，藥圃不讓碰，晶礦不讓碰，老子賺點外快都不行！”

“去補陣！”賽西施毫不客氣又踢了一腳。

遠處無數藥圃連成片，柳修邊清點記錄邊樂呵呵的大笑：“了不得啊，這麼多藥草，幾輩子都吃不完啊！”

屎盆滾來滾去，自體內將仙藥丟出來仍在豬九預留的陣眼裡，仙草隨風一搖，立時仙靈氣將周圍一大片的普通藥草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