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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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大牛說著說著，猛地一個寒顫，“我們村的村花虎妞就在阿嬤那裡，她做了錯事，首領本想將她處以火刑，可阿嬤卻說叫虎妞贖罪，才沒將她殺死。”

想到虎妞，魯大牛不由嘆了口氣。

柳雲裳眸光微閃。

他們虎妞虎妞的叫，她還有些聽不習慣，從虎妞到黃梅再到黃嗣音，很難想象，那樣一個人，竟是從這樣的寨子裡走出。

“到了。”

隔著很遠的距離，魯大牛便停住了步子，他小心翼翼的將柳雲裳攔住：“我們遠遠的看一眼就好，走近了，阿嬤是會生氣的！”

柳雲裳的視線向前看去。

那是一幢看起來頗為神異的小樓，樓前種滿了奇花異草，濃郁的藥草香氣，撲鼻而來。

藥圃裡，一個稻草人正僵硬的扛著兩隻水桶，在澆水。

那竟是一個活的稻草人！

“那是阿嬤飼養的草靈，乃是以一種有意識的靈草編織而成，草靈怕火，卻喜歡水，它是阿嬤藥圃的好幫手。”魯大牛笑聲開口。

柳雲裳微有些詫異。

有意識的靈草……

無極大陸，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突然，那草靈站直了身子，猛地向他們的方向轉來。

魯大牛腦門一大：“糟了，被發現了！快跑！”

話語方落，那稻草人便一彎腰發出細細的聲音：“主人喚你進去，請吧。”

魯大牛面色一抽：“喚、喚我？”

稻草人看了看魯大牛，突然“呀”的一聲：“擅闖主人領地，找揍！”說罷，一隻草掌突然拍出，“啪啪啪”的就向魯大牛抽去。

魯大牛：“為什麼只打我啊！住手住手！”

柳雲裳眸光微閃，卻也未理會魯大牛，抬步向前走去。

藥圃裡的草藥十分豐富，甚至不乏絕品草藥，絕品雖不及仙品，卻也比尋常草藥品級要高的多。

通向小樓的，是一條羊腸小道，兩側排著木柵欄，以草繩捆綁。

古樸的房門半掩著，柳雲裳頓了頓，抬手將房門推開。

陽光稀稀疏疏的打落在房間內，映入眼簾的，盡是瓶瓶罐罐，還有一鼎藥爐，藥爐下，火苗正旺，爐蓋內，不斷的有濃郁的藥香瀰漫出來。

這阿嬤難道是個藥師？

柳雲裳站在原地，視線落在牆壁上，上面掛著一塊巨大的獸骨，獸骨骨質如玉，看起來極為神異。

藥爐前，放著一把藤椅，椅子上鋪了張長毛獸皮，而獸皮上，卻放了一本書，書頁泛黃，隨意的翻了幾頁。

“要喝茶嗎？”

聲音突然自裡屋傳來，柳雲裳身形一滯，直覺這聲音有些耳熟，下一瞬，便見垂下的獸皮簾被掀開，一張少年的臉，出現在眼前。

柳雲裳目光微微一凝，竟是她在海棠園遇到的那個少年！

難道除了那阿嬤，這個少年也在？

不比那日的黑袍，此時，他穿了件暗紋淺綠的棉布長袍，黑髮隨意盤起，髮鬢上，斜插著一支雕工精緻的楠木簪。

他站在那裡，整個人像是沐浴在一層水光中，柔軟而溫和。

一路走來，柳雲裳遇到過無數的少年少女，可卻從未有一個人，能如眼前這個少年一般，寧靜的好似一汪清水。

“我這裡，只有粗茶，或許並不受你喜歡。”他緩步走了過來，隨手倒了一杯，目光看向柳雲裳，微微笑道：“你在想阿嬤在何處？我便是他們口中的阿嬤。”

如此狗血的話，卻被少年坦坦然的便說了出來，柳雲裳莫名的嘴角微抽。

阿嬤……似乎是對老年婦女的敬稱，事實，在她腦海裡，也有著一幅快速素描的老年婦女的簡畫，然顯然，這個少年，並沒有絲毫的老態，更不是什麼婦人！

少年開啟爐蓋，藥香瀰漫，他隨手丟了一味草藥進去，這才蓋上爐蓋道：“夏辛野並無大礙，只是心魔太重，有些走火入魔。”

他撩開簾子，示意她跟過去。

柳雲裳頓了頓，抬步向前。

內室燃著草木香，夏辛野便躺在床榻上，眼睫緊閉，整個人像是死了一般，沒有半絲動靜。

“他母親名為靜姝，本是部落裡的人，後因私跑出部落，被人凌辱，靜姝不敢回到部落，在墜落之都流浪，飽受欺凌，卻意外發現懷了身孕。”少年目光沉靜若水，說起那些往事時，像是在講一個平淡的故事，“這時，靜姝卻再次被那人抓住，在那人授意之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