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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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雲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她頓了好一會，道：“伯母如何了？”

“喝了些稀飯，心情也好了一些。”君輕塵如實答。

柳雲裳微微點頭：“那就好。”

君輕塵看著她，雖短短半日時間，可她卻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眉眼之間，俱是罕見的溫柔，看人時，那眸子也含了淺淺的水波。

錦兒比他之前見過的女孩兒，都要漂亮。

君輕塵眸光也隨著溫緩了些：“母親與錦兒說了許多吧？”

她不說，他也猜得到。

柳雲裳微微一頓，“伯母與我說起了你小時候。”

君輕塵眉眼裡，帶了幾分好笑：“她總愛說起這些。”

柳雲裳似被他的笑意感染，方才緊迫的心，也微鬆了些。

“做母親的，都是如此。”柳雲裳有所感的開口。

君輕塵笑意依然在唇角，目光斂華的看著她。

柳雲裳沉默了一會，理了理思緒，方與他的目光對視：“輕塵，我記得你比我大一歲。”

君輕塵微微點頭。

“小小狐已經四歲半了，洛玉堂也已經回來了，這樣的家，才完整。”她思索著，有些話，該如何向他說出口。

他是聰明人，她婉轉的表達，他都聽得懂。

可有些話，再怎麼婉轉，都沒什麼用了。

“你呢？”她目光看著他，“你想這樣到什麼時候？”

君輕塵的目光微微的斂深了些。

“要這樣一直到老嗎？”柳雲裳腦子裡拂過無數可以戳傷他的話，然看著他，那些話，便成了不忍。

“家族不管了，傳承也不管了，所有的一切，你都不管了？”柳雲裳是最不想對他說什麼的一個。

她明白他對她的心意，說的多傷害也便越多。

因她還是他都清楚的明白，所以，那些話，能不說便不說了。

可既然她向古櫻做出了允諾，便是明知傷害，也得說出口。

君輕塵道：“君家雖沒落，但我從未放棄振興君族的念頭。”

“君家的傳承需要你，不是別人！”柳雲裳開口，寒涼的深夜，她的聲音似都變成了撥出的白氣，縹緲不定似的，“輕塵，感情沒有對錯，可事情卻有輕重緩急，你不能……”

“錦兒能放棄洛玉堂嗎？”他看著她，用一種難以言語的眼神，平靜的看著她。

一句話，將柳雲裳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