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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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柳雲裳如此反常，君輕塵雖然不解，可卻也知道，他方才的話，定有什麼東西，給了她巨大的打擊。

否則，以錦兒的性子，是不會在他面前失態的。

他微微一頓道：“猜測。”

柳雲裳抬起眼睫看著他。

君輕塵這才發現她紅了眼眶，一雙眼睛，壓抑著痛苦看著他。

她從未如此。

她眼眶一紅，他也慌了。

“不過是些胡亂的猜測，九帝卻然是九個人不同的人，他們也確實曾與九位女子相愛，且感情極好。或許是我想錯了。”他慌聲解釋。

柳雲裳唇角輕顫。

在她的內心深處，騰起一抹絕望。

那絕望，讓她幾乎窒息當場。

即便面前的人在解釋，可一個可怕的念頭，還是自腦海深處爬了出來。

那個念頭，讓她肝膽欲碎——地焰沒死！

他徹頭徹尾的騙了柳火！

誅神谷的那一場廝殺，是他給柳火、洛玉堂和天澤設的陷阱！

可柳火信了！

她的二哥，用死亡來證明，那場陰謀，全是出自洛玉堂之手，與他全無關係！

柳火將匕首刺進宮玉堂的心臟，他是知道的。

柳火因愧疚，鬱鬱寡歡直到撞碑而死，他也是知道的！

柳雲裳只覺全身寒涼，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若沒有那場誤會，是否所有的結果，都將不一樣。

若是柳火活著，洛玉堂是不是便不必死。

柳雲裳只覺心都被挖出來了。

她逃脫了愧，卻陷入了悔。

風風雨雨，歷經磨難，她都不覺得苦。

可此時此刻，卻滿嘴苦澀，幾乎嘔出血來。

柳雲裳想要放聲哭泣，可卻攥緊了手，閉上了眼睛。

眼淚滾滾而落，柳雲裳卻未發出一絲的聲音。

“錦兒……”君輕塵只覺心臟被人捏住了似的，他看著她，卻說不出一句話，做不出一個安撫的舉動。

他不懂她為何那般痛苦，卻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痛苦。

“孃親。”小小狐察覺到不對，蹭蹭蹭的跑了過來。

柳雲裳一把拉住君輕塵，頭低下去。

君輕塵身子一顫，梗著聲音道：“錦兒一向英勇，怎得被一個猜測給嚇到了。”

他抬手，將柳雲裳扶了起來，強顏歡笑道：“若那九帝當真是一人，很多謎底也便解開了。”

柳雲裳抓著他手臂的手，緩緩收緊，過了好一會方道：“只是沒想到，那九帝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她聲音冷靜的完全不似深陷痛苦的人，可君輕塵卻感覺手背滑過一絲涼意。

他心口刺痛，卻只能僵站著不動，“也難怪月關會費盡心機的尋找青帝，因當年的地焰，奪舍了月帝的身體，而他母親的一生，亦是因地焰而起。月關恐怕早就察覺九帝是一個人了。”

小小狐跑了過來，抬起頭，看向柳雲裳。

柳雲裳卻站直了身子，眼底布了些紅血絲，卻看不出絲毫的淚痕。

她扯了扯嘴角道：“好一個地焰。”

“孃親。”小小狐抬手，抓住柳雲裳的衣角，小臉嚴肅。

柳雲裳俯身，揉了揉他的小耳朵開口道：“我沒事，你去玩吧。”

小小狐道：“你哭了？”

柳雲裳微微彎睫：“想到八古門的朋友們，有些難過。”

小小狐抬起小手貼在她的臉頰上開口道：“誰讓孃親哭，我便讓誰死。”

柳雲裳蹲**子，正色道：“凡事都要看因果，怎能輕言生死。”

小小狐微微抿了下小嘴，小臉異常嚴肅。

柳雲裳抬手落在他手中的紫微劍上，輕緩道：“這把劍名喚紫微，乃是一把絕世寶劍，研究的如何了？”

小小狐這才被轉移開目光，看了一眼手中的紫微劍道：“這是一把活劍。”

柳雲裳看向君輕塵道：“活劍？”

君輕塵心中輕嘆。

他自遇到她，她便堅如磐石，這般溫柔的神情，出現在她臉上，實在是一件動人心魄的事。

“紫微歷經萬載，飲過無數鮮血，早已凝化血魂。我們的話，它都聽得懂。”君輕塵看著小小狐，輕笑道。

小小狐目光露出驚異之色，“血魂？那種東西，很難形成的。”

君輕塵笑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