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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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是不是搞錯了？

她是那樣好的女子啊。

她尚且如此心痛，更別說二哥了。

回到玉雪山，柳火又偷偷的去了誅神谷。

谷內常年暴雨狂風，那不是普通的雨和風，每一道風刃，每一滴雨水，都能要人命的。

她站的遠遠的，用力的喊了幾聲二哥，卻無人答應。

她的家，有父神，有大哥，有二哥，後來還有了錦瑟，可為什麼突然的，便成了這個樣子。

二哥的門前，種了許多避塵草，據說這種草，可以讓空氣變得清新幹淨。

二哥是個講究的人，門廳被他收拾的格外舒適，現在那避塵草卻因無人打理，周圍長滿了許多雜草，看起來十分悽慘。

柳火看著看著，便落下淚來。

眼淚撲簌簌的打在草尖上，將淚珠劃的細碎。

之後的每一日，她都會跑去誅神谷去看望二哥，雖然她看不到他的人，也聽不到他的聲，但她相信，二哥是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被這殺伐之氣殺死的。

但該來的還是來了。

因本源之心的消失，原本穩固的天地，卻開始崩塌陷落。

眾生猶如置身末日，一時間天下大亂。

那晚，父神出關，神色間滿是疲倦。

柳火站在角落，將他看著。

二哥的事，她心裡有些怨父神的，二哥已經說了，本源之心是那狐妖盜的，父神為何偏不信二哥的話呢？

“小火，過來。”

父神抬手，衝她招手。

柳火猶豫了一下，還是磨蹭的走了過去。

父神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你也覺得你二哥是無辜的嗎？”

柳火點了點頭。

“此前錦瑟被一群小妖綁去，你也因此受了傷，你二哥明裡沒說什麼，暗地裡卻是將那幫小妖屠戮了乾淨，卻撞上了狐妖，大打出手，奈何不是人家對手。”父神嘆聲開口。

柳火沒想到，這背地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她之前是挺生那狐妖的氣的，可後來時間一長，便給忘了。

沒想到二哥都記著。

“這原本沒什麼，奈何你二哥爭強好勝，偷去了本源之心，原本打算藉著本源之心的力量，滅掉那妖狐，卻未料他自己一時意氣用事，卻動搖了天地根本。”

“且不說，那本源之心是不是他拿的，可因一時怒火，便殺了那般多的妖怪，此等惡行，天也難容。”

“萬物本是平等，是生是滅，天道自會做出選擇，對於尊神來說，這天地的一切，本就不該存在對錯，你二哥戾氣太重，吃些苦頭也是應該的。”

父神語重心長，柳火卻聽的一知半懂，她怕是永遠也達不到父神所說的那種境界。

何況，妖怪吃人，二哥殺掉妖怪，又有什麼不對呢？

“小火，父神只望著你記住一句話，若有一日，無論是你二哥還是你大哥，他們任何一個，若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你都要拋卻常情，為這天下，為這億萬生靈，做出個決斷。這一番話，父神也會告知你的大哥二哥，你們要永遠記得，你們是尊神，你們揹負的是天下蒼生。”

柳火倏地睜大了眼睛。

她從未想到，父神會說出這般無情的話語。

他們是一家人，日後無論遇到什麼難處，難道不都應該患難與共嗎？

“父神……”柳火不由拉住他的衣袖，就像是小時候那樣，“我們都聽父神的，只要父神在，大哥，二哥亦或者我，都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父神抬手，摸了摸她的發溫和道：“小火，有明便有暗，有生便有滅。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沒有嗎？

在不久之前，柳火還想著，她與大哥二哥要這般融洽的一直相處下去。

之後，她看著二哥和錦瑟又在想，他們那般般配，要一直的攜手到老才好。

可現在，錦瑟死了，二哥被打入了誅神谷，大哥也變得行蹤不定。

短短時日，一切都變了。

本源之心的消失，使得天地崩塌的越發厲害。

站在玉雪山之巔，柳火便能看到堆壓下來的混沌，濃稠的，像是要將一切都碾碎吞噬。

那一天，好些日子不見的大哥突然出現在她身側。

柳火有些惶惑：“大哥，是天地要崩塌了嗎？”

天澤回道：“不會的。”

柳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