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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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的心思與此時的相比，一個天一個地。
當初，她懷揣愧疚之心，撞死在他的墓碑上，那時只覺自己是個罪人，唯有以死才能謝罪。
他之後的種種遭遇，可以說都是自己造成的。
事實，為蒼生而立命的天澤有什麼錯呢？
父神孕育了三神，她同二哥都是個不爭氣的，唯一能擔當的，也只有大哥一人罷了。
柳雲裳長睫輕顫了一下，淡聲開口：“有什麼事嗎？”
背對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
他的模樣，與那千萬年前的風華尊神，實在沒什麼差別。
可過了這麼多年，有些東西，還是變了吧？
天澤靜靜的看著她，“都想起來了嗎？”
柳雲裳道：“想起來一些。”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被陰陽鏈封印於各處時，記憶亦是殘缺的，否則，你也不會走到今日。”
柳雲裳身子微滯。
如果在她遇到白骨之時，便得知真相，或許當真不會走到今日。
那個時候，她一定會恨極了洛玉堂吧？
可惜偏偏是現在。
他已然消逝如風，那些恨意，到最後，都變成了苦澀。
再多的恨，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們都已經復活，只有他死了。
柳雲裳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眼底的潮溼，看向天澤道：“都過去了。”
天澤緩步走到她面前，“你這般想也好，過去的便讓過去也好，你跟我回神界，其他事，從頭記憶。”
柳雲裳沉默了片刻道：“亙古之時，你被盯在刑架之上，是我親手將你葬下，這之後大哥發生了何事？”
天澤身形一頓：“身後之事，誰能知曉？你救下我時，我剛醒來不久。”
柳雲裳點頭，抬睫看向他：“還有一事……最後一戰，可是二哥與洛玉堂聯手將大哥定於刑架之上？”
天澤目光微微深了幾分：“為何突然問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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