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三章：姐妹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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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蕭若涵便將自己的丫鬟給支開，周盼見此便叫銀屏她們都先出去，這才問道：“表姐怎麼了？”

聞言蕭若涵看著周盼，眼中竟是有了幾分淚意：“盼兒你是個聰明的，我什麼心思，想必一開始你就瞧出來了。”

說著頓了頓：“我與太子相識已經十多年，當初隨著祖父來到漠北的時候，太子還只是王子，祖父便就是太子的恩師，所以太子也經常到蕭家來。他與哥哥的關係很好，對我便也就很好，就在那時我就悄悄的喜歡上他。只是他畢竟是漠北的王子，而我只是蕭家的女兒，所以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中沒有說出來。後來等我長大了，爹告訴我日後我們姐妹之中必有一人要嫁給太子殿下，當時你可知道我有多高興。我高興地整晚整晚睡不著，特別是當我知道二妹三妹對太子殿下無意的時候，我幾乎以為日後我一定會嫁給太子。後來若雲因為在狩獵的時候，射中白狼大汗很是高興，便就封了她一個公主的封誥。那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慌麼？當時太子看著若雲的眼神，讓我以為他看上了若雲，也以為若雲會被祖父嫁給太子。”

蕭若涵說著臉上一會是笑一會是愁，很有些患得患失的模樣。“後來大燕傳來你的訊息，說你還在三河村，銀屏姑姑也找到漠北，祖父便讓哥哥去大燕將你接回漠北。同時帶走的還有若雲，我便悄悄的問爹，若雲去大燕是為何？爹告訴我祖父要將若雲嫁到林家，此次若雲去杭州便就是要嫁給林含章。我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只覺得是上天給我的機會，若是若雲不在漠北，日後蕭家要嫁一個女兒給太子，最合適的便只有我。那時候我真的以為再不會生任何變故了，這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當真，在你沒出現的時候，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後來你來了漠北，我開始害怕了，我害怕這些年我做的夢就要破碎。我便來問你，問你可有歡喜的人，我在想祖母那般疼你若是你有歡喜的人，她興許就不會將你嫁給太子。”

“盼兒，你可知道，那日我試探的問你可有歡喜的人。當時我看到你聽到哥哥的名字那般含羞的模樣，我是真的很高興，一是為了太子，這是我的私心。二便是因為哥哥當真是歡喜你的。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去看一個女子，從來不曾有過的，可是今日...”蕭若涵說著聲音都哽咽起來。

周盼聞言輕嘆一聲，柔聲說道：“表姐你誤會了。”

聞言蕭若涵擦拭眼淚的動作不由的頓住，看著周盼有些怔楞：“盼兒。”

“今日太子與我說話，並非是表姐所想的那般。不知表姐可知道，宮中汗王妃感染了瘟症。”周盼說著拿出帕子擦去蕭若涵臉上的淚痕，見著蕭若涵點點頭。

“那表姐還記得上次我出去尋故人回來的時候，在外祖母的屋子裡曾說過，我的朋友患了瘟症麼？”周盼聲音輕柔，卻是叫蕭若涵神色猛的一頓。

不過片刻便反應過來：“盼兒你的意思，莫不是他們患的是同一種病？”

周盼點點頭，將帕子放在蕭若涵的手中：“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城外的土窯之中，當時患樂瘟病的人有好幾個，因為那邊條件實在不適合養病，我便將他接走了。後來與三皇子出去狩獵的時候聽三皇子說起宮中鬧了瘟病還未在意，沒想到汗王妃也被感染上，便就將治療瘟症的藥方給了三皇子。結果三皇子說這藥方並非出自我之手，而是一個遊方大夫給他的，太子過來便就是詢問這件事，問這個藥方我可曾知道。”

一邊說著，周盼露出複雜的神色，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

落在蕭若涵的眼中，便就成了另外一個意思，當即抓著周盼的手：“盼兒的意思，三皇子拿了藥方據為己有了。太子今日來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情？”

周盼點點頭，面上露出一絲失望：“一個藥方而已，我本不在意，只是沒想到竟是如此。”

蕭若涵卻是沒有在意，只是低著頭：“太子只與盼兒說了這些麼？”

“若不然呢？表姐以為還能說些什麼？”

聽到周盼聲音清清淡淡的，蕭若涵卻是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盼兒對不起，我竟是誤會了，當著你面說了那些話...”

周盼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拉住蕭若涵的手：“表姐，盼兒謝謝表姐今日能與盼兒說這些，若不然日後生出什麼誤會，叫咱們姐妹之間生了間隙才是不好。今日既然表姐已經將這話說到這個份上，盼兒便也不再隱瞞。”

“我對太子絕對沒有旁的意思，表姐切莫誤會，外祖母許是覺得盼兒的身世配不上表哥。表哥畢竟是蕭家的長子，日後要肩負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