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驚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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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是這麼回事。”易中海見對方已經猜到了，也不好再做隱瞞，一旁的劉海中也跟著點頭說道。

“都是什麼人佔的？先給我說說具體情況吧。”聶主任看向兩人繼續問道。

“你說還是我說？”易中海和劉海中互相看了一眼，雖然知道事情是瞞不住了，可大家就在一個院住著，都不願意幹這種得罪人的事，畢竟這事如果認真追究起來那就是侵佔公有財產，在這年頭屬於很嚴重的罪過了，兩人眼神相互推脫了一下，又忽然達成了共識一般的一齊轉頭看向了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那個，老閻啊，有間屋子就在你們前院，還是你說說吧。”

“你們是說老牛家隔壁那間屋吧？那屋倒是沒被誰佔了，就是大家看著空著沒人住，往裡面堆放了一些沒用的雜物什麼的，我這就去喊他們清理出來，至於另一間可就在你們中院了，你們還是自己處理吧。”老閻一愣，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聽了這半天熱鬧的他也知道怎麼回事了，雖然對於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把自己推了出來有些不爽，可是想了想之後，倒也沒有去隱瞞，畢竟自己前院這屋子沒誰住進去，只是往裡面堆放了些雜物，還不光是一家放的，算不得什麼大事，清理出來就完了，這麼說著的同時，不想繼續跟著看熱鬧的老閻就直接揹著手轉身離開，去喊前院裡的人清理房子去了。

“這閻老扣，跑得到快。”見老閻揹著手走了，易中海和劉海中都有些傻眼，兩人又互相用眼神推諉了一會兒，還是由劉海中先想出了個理由把自己先摘了出去“咳咳，那個，老易啊，中院的那間屋，可是你徒弟家有關，還是你和聶主任說吧。”劉海中的話讓易中海臉色一黑，旁邊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聶主任，更是用懷疑的目光看了過來。

“那個，事情是這樣的，聶主任，就原來我那徒弟，那小賈，賈東旭，他們家裡不是人有點多房子又小不夠住麼？就暫時在那空屋裡借住了幾天，也幫著照看下屋子。”被盯得頭皮發麻的易中海連忙開口解釋道，還儘量找了個藉口把事情說得宛轉一些。

“你徒弟賈東旭？就大前年出事故死的那個？”很快就想起了易海中口中的賈東旭是誰的聶主任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廠裡有工人傷亡屬於重大事故，大大小小的領導都會跟著挨批，就連他這個和一線生產車間不沾邊的後勤主任，當時都跟著吃了瓜落。

“對，就是他。”知道自己徒弟在廠領導那裡有多不受待見的易中海一臉愁苦的說道。

“我記得，他死了之後，是他媳婦接的他的班吧？”聶主任想了想繼續問道，他之所以能夠記得這事，還是因為當時賈家人為了誰接班鬧的挺兇的。

說起來，這個工人名額最早是賈東旭他二叔的，後來賈旭東二叔病逝，名額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了賈東旭頭上，要知道他二叔在老家是有兒子的，當時賈東旭堂弟也來鬧過，不過那會兒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兩家鬧了個不歡而散就回去了。

後來賈東旭出事故沒了，他堂弟家聽到了訊息，又來爭起了這個名額，這次鬧得比上次還兇，差點兒出了人命，甚至連一些上面的領導都給驚動了，廠裡更是連夜開會研究解決辦法，可這就是一筆糊塗賬，而這件事的最終處理結果就是，賈旭東的班還是由她老婆接，至於他堂弟，作為補償，廠裡幫忙想辦法在他們老家給另外安置了一個工作。

鬧出了那麼大的亂子，賈東旭一家在廠領導那裡算是出了名了，當然不是什麼好名，他老婆在廠裡自然也不受領導待見，原本賈東旭是廠裡的二級鉗工，他老婆是接班進廠的正式工，除了工人名額外也接替了賈東旭的工齡，這和一般地方分配以及招收進廠的正式工大都需要先從學徒工幹起還不太一樣，按照慣例，一般進廠就能直接給定個一級工，每月拿二十八塊左右工資，結果就因為不受領導待見，賈旭東的老婆被定了個學徒工，每月工資十四塊六，而且已經連續兩年考核了還沒晉級成功。

“要說她們一家也不容易，小賈走得早，就剩下一屋子孤兒寡母的”易中海嘆著氣，幫自己徒弟家求了下情。

“唉，這年頭，誰家也不容易啊，行，看你老易的面子上，只要那賈家今天利落的騰出屋子來，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聶主任說道，像是這種可大可小的事情，做個順水人情倒也沒啥。

“哎，那我可提前謝謝您了，聶主任。”易中海連忙道著謝，算是把這事定了下來。

“走吧，弟弟，咱進去看看，這種事在城裡時有發生，大家都不容易，認真追究起來也沒什麼意思，放心吧，一切有你聶哥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