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3章 又是心痛又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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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就代君使大人謝謝諸位了。”顧風華對鍾離正、盧宏道等人深鞠一躬，然後轉身，義無反顧的朝著那空間裂縫走去。

“風華，千萬小心，若是事不可為，萬萬不要勉強。”身後，響起餘昊風的聲音。

扭過頭去，就看見餘昊風那滿是擔憂的目光。

顧風華重重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她的腳步，是如此的堅定，那原本優美清瘦，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憐惜的柔弱身影，也變得如此的沉凝，甚至給人幾分只可仰視的巍然之感。

眾人對視一眼，跟在顧風華身後朝那空間裂縫走去，隱隱之間竟有幾分悲壯氣勢。

一踏入裂縫，顧風華便覺身上一輕，彷彿脫離了大地的束縛，懸浮於虛空之中。不過若是細細感受，卻還能感覺到天地禁制的存在。

看來，就象餘昊風所說的那樣，這破碎空間雖然遊離於無極聖天和天極大陸之外，卻並未完全脫離天地束縛，運轉功法，甚至都能感覺到天地靈氣的存在。只不過這靈氣實在太過稀薄，一旦聖氣用盡，恢復起來更為艱難，也很難發揮出自己最強的實力。

遠眺而去，那懸浮於虛空之中的孤島清晰了許多，隱約看到幾道人影。

他們還沒死！顧風華精神一振。

雖然看不清那幾人的面容，但以莫清秋的實力，若有人能堅持到最後，他必然就是其中之一。

見到那幾道人影，其他人也是驚喜連連。不等顧風華開口，眾人便運轉聖氣，朝著那孤島飛身掠去。

虛空之中靈氣不足，但同時大地的束縛也弱了許多，凌空飛掠的速度當然也快了許多，只用了一刻鐘不到的功夫，他們就來到那孤島之上。島上幾人的面容清晰的印入眼簾，為首之人，正是清秋君使莫清秋！

此時的莫清秋面容憔悴，眼中寫滿了疲憊，看著比離別之時蒼老了上百歲，一身白色的聖袍血跡斑斑，顯然受傷不輕。

身後，幾名老者佝僂著身子，看起來傷勢更重，若不是靠著意志苦苦支撐，只怕早已倒在地上。

而後面稍遠一點，數十名老者或躺或坐，都是面容枯槁氣若游絲，顯然傷勢重得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君使大人！”顧風華也顧不得理會旁人，飄身落下，幾步衝到莫清秋的身邊。

“師父！”秦浩方一聲悲呼，扶住旁邊一名老者。

原來，那名身形佝僂搖搖欲墜的老者，便是長風宗宗主蘇良庸。曾經超然從容，連聖宗強者都不敢輕視的一代強者，此時卻是憔悴得連顧風華都認不出來了。

看到兩人的慘狀，尤其莫清秋那蒼老而憔悴的面容，那因為疲憊而顯得空洞的目光，還有那一身的血跡，顧風華只覺心如刀割，眼中早已淚光浮現。

白胖子和葉無色幾人牙關咬牙，又是心痛又是憤怒，雙眼都變得一片赤紅，洛恩恩抹著眼角，不覺哽咽出聲。

鍾離正和盧宏道等人心有慼慼，當然也是一臉的悲憤。

下意識的，眾人便朝對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