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當年，無法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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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槿嬤嬤走進來，臉色微變：“王妃娘娘，莫清秋在王府門前鬧了起來，似乎是找王妃求情，趕也不肯走。”

“她又弄什麼么蛾子？”落悠歌放下茶杯問。

槿嬤嬤回答道：“王爺命大理寺徹查王妃當年燒傷毀容的真相，找到了一些證據，將軍府的一個老下人也出來指認，今日莫清秋就要被收押入監了。”

落悠歌才想起來有這回事，融花會上莫清秋站出來插她的刀，墨澈當時是說過要徹查當年真相的。

如今莫清秋被大理寺緝拿，進去了便是死路一條

青姑站在一旁忿忿道：“她怎麼還好意思來找主子求情，過去那樣對主子，甚至多次下了殺手，現在她走到這一步，是她作繭自縛！”

槿嬤嬤問：“王妃，要不奴婢派隱衛直接將她送到大理寺去？”

“那便這樣吧，對她沒必要心軟。”落悠歌淡漠道。

落悠歌不是聖母，不會在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後，還能不計前嫌。當年大火，無心之毒，七煞臺祭天，還有心悠閣的三條人命，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不會當從來沒發生過！

槿嬤嬤正要出去吩咐時，無寂進來稟報：“王妃娘娘，莫清秋說她有事要告訴王妃，是王妃一定想知道的事，務必要王妃出去見她。”

落悠歌聞言心思一動，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宇文府滿門皆滅，莫清秋在這個時候來求她，莫非手上真有什麼籌碼？

“出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落悠歌道。

“王妃稍等。”無寂從懷中拿出幾張墨跡斑斑的白紙，面色欲言又止，終是肅然道；“這是大理寺調查時的額外發現，當年很多事情另有隱情，莫清秋所做的可不僅僅是現知的這些事。”

落悠歌瞧他一臉少見的嚴肅，心有疑竇，將他手上的白紙拿過來，她看著那些字跡，手指卻微微顫起來，彷彿不敢置信。

她低著頭掩去眼底的複雜神色，再抬眼已是一片冷意。

落悠歌走到澈王府大門前，莫清秋甫一看到她，便激動得跑過來，腳下絆了一跤撲通摔在地上，仍是不知疼似的爬到落悠歌腳下，甘如螻蟻一般。

落悠歌這才看清楚她的面容，衣衫髒汙，不加一絲妝飾，似乎並未梳洗，有些蓬頭垢面。昔日風光的將軍府掌家變成今日這般，落悠歌心頭毫無一絲波動，冷冽如冰。

莫姨娘宛如抓到救命稻草，滿面淚水地喊道：“悠歌啊，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大理寺，我不想死！當年的事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

莫清秋說著把頭磕到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額頭上很快一片淤紅。

見落悠歌無動於衷，她又抬起頭，爬到前面去夠落悠歌的裙角，“悠歌，現在你的臉也已經被治好了，當年雖然是我做錯了，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彌補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別讓大理寺的人抓我，求你了！”

看著莫清秋一臉的狼狽，落悠歌退後一步避開她的手，冷笑道：“彌補？莫清秋，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都能彌補得了嗎！”

“心悠閣的三條人命，你還得起嗎！”

莫清秋整個人狠狠一震，從前她向來看不起落悠歌，可當年大火，人證物證俱在，落將軍不會為了保她跟澈王作對，她和茗玉求到二皇子府去卻被打了出來，現在就只有落悠歌能救她了！

“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只求你給我一條生路，我往後再也不會跟你作對，我再也不敢了！”

落悠歌冷冷撇開眼睛，“大理寺的人要抓你，本王妃哪能干預得了？莫清秋，你也太高估我了。”

“你是澈王的人，你一定有辦法！”莫清秋急急道，看著落悠歌冷清的臉心頭更是緊張，她亮出最終底牌，低聲又肯定地說：“你一定想知道宇文府的事對不對，我有線索！”

遠處一行身著官服的侍衛走來，為首的一人，正是大理寺捕頭。一行人向著澈王府大門靠近，莫清秋一顆心落到谷底，將她整個人幾乎冰凍，狠狠顫起來。

她急迫的聲音幾乎顫抖，蒼白的嘴唇無聲吐出三個字：“莫允隱！”

落悠歌一怔，說不出是意料之外還是如何，她反問莫清秋：“你如何能肯定？”

“我自小在莫家浸淫宅門斗爭，有些事情早已耳濡目染，我即便接近不了他，可有些事也並非察覺不到，我所說的絕沒有半句假話！你去查肯定能查的出來！”

大理寺捕頭已到了跟前，恭敬對落悠歌道；“澈王妃，臣奉澈王之命來捉犯人莫清秋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