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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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風子崎要娶她！

多番調查，旁敲側擊，她終於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一刻，她險些同存安一樣徹底崩潰。

堂堂西楚天命玄女，竟然在北幽宮像只母狗一般被人輪番玩弄，成何體統？

難怪存安會那麼崩潰！

存安心悅東雍澈王的事，她早有耳聞。可這孩子同她不親，即便有心事也不會主動同她分享，哪怕她永遠在背後為她掃清所有的障礙，她也不會有絲毫的感動，只以為那是理所當然。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如今存安竟然出了這麼丟臉的事，一輩子都毀了。若是沒有幕後之人指使，她不信。

關於究竟是誰害了存安，她隱隱猜到一些。自古以來，女人為了爭男人，手段可謂層出不窮，狠毒之至，且不計後果。

沒想到真同她猜想的一樣，和落悠歌有關。

出了玄女殿，上官皇后又恢復了溫婉端莊的模樣，看起來與平常無異。然而她嘴角微微抿著，面目冰涼，氣息比之平常傷感了許多。

大宮女瞥著她的臉色，心下嘆氣，皇后娘娘這麼多年對公主有多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可是奈何沒有那層血緣，公主對上官皇后的感情，又豈是疏離二字能道盡的？

她低聲勸慰道：“皇后娘娘也不必太過傷心，總有一日，公主會明白您的苦心。誰都知道，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誰對她好，公主心裡明鏡似的。以往公主還戒備著您呢，如今好歹聽得進去一些話，日後定然會還更好的。”

上官皇后嘆了口氣，“但願如此吧。本宮這個女兒，從小到大讓本宮操碎了心。本宮還能如何？

當初她一意孤行想嫁給東雍澈王，本宮本想攔著她，畢竟西楚什麼樣的好男兒沒有？哪一個都爭著要她。如今倒好，為了一個東雍澈王，追到風子崎床上去了！”

“皇后娘娘，從小到大，公主想要的一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行事作風自然也就驕縱了一些。不過如今，公主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人，這也怨不得她，要怨也只能怨那東雍澈王無情狠心了。”

大宮女在一旁憤憤不平，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嘆道：“若是澈王爺待公主能像當年的楚楚一般，那……”

這話剛說到一半，上官皇后忽然陰冷地看了她一眼，眸中彷彿砭肌刺骨的寒風一般，嚇得她頓時噤聲。

大宮女不知自己因何觸及到上官皇后的神經，悻悻住嘴，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宮裡已經有很多年，不曾出現過楚楚的名姓了。

上官皇后須臾便移開了眼神，緩步往前走了幾步，眯了眯眼睛，轉移話題道，“本宮派去東雍的那些人，都被澈王殺了？”

大宮女顫聲說是。

對方才提及的楚楚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上官皇后冷哼了一聲，斂下精緻的眉目，半晌之後，她忽然輕聲道：“楚楚嗎……你說的倒也不錯，若非當年澈王來了一趟西楚，和楚楚廝混在一起，存安也不會在那個時候見到了他，只一面就種下了情根。一個男人，便禍害了西楚兩位公主，也是奇了。

呵，若是楚楚沒死，現今豈不是又要和存安爭得死去活來？西楚皇宮豈還會安寧？”

大宮女心裡直打鼓，摸不清皇后娘娘的意思。

楚楚乃皇后所生，雖然不受寵，但也算是西楚的公主，身份尊貴。只是那時候，在皇宮內外，甚至整個西楚，風頭都被存安公主搶了去，百姓甚至不知道皇宮裡還有一位楚楚公主。

那時候楚楚和上官皇后一樣，無人問津。

上官皇后輕聲道：“派兩個人，將皇上從棄殿裡請出來吧。一直待在那個地方，怕是要悶出病來。”

大宮女回過神來，道：“好，奴婢這便去。存安公主出了這樣的事，皇上怕是自責不已，連自己也原諒不得了。”

上官皇后道：“他不過是對那個人懺悔，自責沒能護好她的女兒罷了。”

大宮女嘆了一聲，正要退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詢問，“娘娘，那東雍那邊……”

上官皇后按了按眉心，道，“不必再派人過去了。落悠歌這個女人本宮倒也聽說過一些，聽說美豔聰明，而且澈王爺整顆心都在她身上，存安可不是她的對手。

若想對付這個女人，澈王爺那一關可不好過。罷了，你去查一查她究竟有什麼弱點，能讓我們利用一番，堂堂西楚的公主就這麼被人欺負了，怎能繼續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