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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生理和心理都受到極大的壓榨和屈辱後,蔣小天也不再怕什麼鬼的神的,一肚子的怨氣正好撒邰國強身上。
邰國強被蔣小天這麼一吼還真老實了。
想他以往是什麼人?叱吒風雲商界大亨,誰人敢給他臉色看?可許是蔣璃和蔣小天二人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又或者真懾於蔣璃的威望,一時間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景濘一進來誤以為自己走錯房間,若不是私人管家在門口杵著,她還以為進了什麼鎮魂屋之類。
套房客廳倒算可以,無非是多了些奇怪的符文,跟她手腕上的相似,頭頂懸著細細的紅線,上面繫著許多小而精緻的銅鈴。
那紅線一直延伸入主臥,也就是邰國強所在的房間,再抬頭時頭頂上縱橫交錯的都是繫著鈴鐺的紅線,形同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網中間懸著一個較大銅鈴,銅鈴下有白色風擺,風擺上用紅色朱漆繪的符文。
牆壁四角各自擺放一盞祥雲紋鎏金爐,三腿鼎,鼎上分別嵌有綠松石、石榴石和青金石,有一種奇異的香氣充塞呼吸,乍聞似果香,讓人身心甜蜜,再吸又似花香,使人飄飄然,可撥出來的成了松果氣,淡淡的,彷彿森林間行走。
這氣味應該是從鎏金爐中出來,景濘不知道蔣璃是不是燃了薰香。
蔣璃見她來了,衝著她一伸手,“東西呢?”
景濘喚來了私人管家,管家端了只托盤進來,托盤上有隻瓷白的小碗,蓋著蓋子。蔣璃見邰國強又有點激動便馬上差管家離開了。
碗中是鮮紅的液體,蔣璃又從她隨身攜帶的包中掏出枚紙包,開啟,將裡面粉末狀的東西如數倒入碗中,拿了碗旁的小匙攪合了幾下,碗中的液體就變得粘稠。
看得景濘有點噁心,忍不住問,“你倒了什麼進去?”
碗中的是公雞血,是一早蔣璃讓她準備的,倒是不難找,隨便跟哪個廚師咬了就得,只是景濘心裡還有嘀咕,從內心深處來說,她並不認為這世上真有什麼邪靈。
“硃砂,跟這公雞血一樣辟邪。”蔣璃又拎了只狼毫毛筆出來,在碗裡蘸了蘸。
景濘一直端著托盤,見蔣璃沒有讓她放下的意思也就作罷,“辟邪的不都是黑狗血嗎?”
蔣璃將蘸好雞血的毛筆尖衝上一揚,眼睛一瞥落在景濘臉上,“你用黑狗血驅過邪?”
景濘被她似邪非邪的眼神瞅得全身有點軟,說,“電影上看到的。”
“電影上演的你也信?景助理,你得信我。”蔣璃說著騰出一隻手輕掐了一下景濘的臉,沒等她來得及躲閃就鬆開,然後執著筆走到邰國強身邊。
景濘被她調戲一番有些羞惱,但畢竟是陸東深親自請的人也不好翻臉。眼瞅著她躬下身就湊上前,這麼一看微微愣住。
她是在邰國強臉上畫符?
粘稠的雞血順著毛筆尖滑過他的臉,似乎都能瞧見裡面摻合著的硃砂顆粒,這個距離,景濘都似乎覺得鼻腔裡全是血腥味。
而邰國強也是一臉懵怔,等蔣璃畫完,他滿臉雞血十分滑稽,結結巴巴地問,“法師……這、這能管用嗎?”
蔣璃將毛筆放回托盤上,接過蔣小天遞上來毛巾擦了擦手,俊眉一挑,笑了,“法師?不用這麼客氣,叫我蔣爺就行。”
“蔣……”邰國強吧嗒了兩下嘴,瞅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愣是沒法叫出“爺”來。
“邰國強。”蔣璃收了笑,正兒八經湊近他,指了指他的臉,“千萬別擦掉,聽見了嗎?”
邰國強嚥了下口水,“不能擦……那洗臉——”
“也別洗臉!”蔣小天學著蔣璃的口吻,想來當時蔣璃將符包放他身上叮囑他三天不準洗澡時,他覺得全身上下得難受,現在終於有機會發洩一下。“什麼時候蔣爺讓你洗臉了你再洗,還有你身上的符包,沒蔣爺的允許也不準摘下來,不能沾水,哎,反正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飯都不好好吃還洗什麼臉啊?”
景濘這才瞧見邰國強身上的符包,系在脖子上,跟那天她偷走的那兩隻符包一模一樣,腦中不由浮現四個字:招搖撞騙。
蔣璃伸了個懶腰,挎包往身上一搭,“景助理,我的房間也有這麼大吧?”
“當然。”景濘道,“陸先生已經給您安排好房間了。”
蔣璃一聽這話甚是滿意,“有勞。”
“蔣小姐別客氣,您住在酒店的這些日子,我負責您的所有事宜。”
蔣璃眸波一轉,“你是陸先生身邊的紅人,我就不麻煩你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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