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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日。
如海躺在床上,一心等北靜王從宮裡捎話給他。看著黛玉奉藥過來,因道:“為父恐不能起床。若今日王爺來了,你可代為父前去招待。你行動伶俐,裡外周到,為父放心你!”
黛玉一聽,心裡遲疑。放下了湯碗,口中只問:“爹爹說的是哪個王爺?”
如海就道:“還能是誰?北靜王爺!你去了金陵,莫非就忘了?”
黛玉聽了,也就低了頭,低低道了聲:“當然記得。女兒謹遵爹爹的吩咐。”
如海聽了,便又咳了幾聲。喝完藥,方對她道:“這書房裡氣氛不好。你呆久了,恐也被我染了病。我這會也吃了藥,也無什麼事,只想躺著靜臥。你且出去玩會,抑或歇息歇息四處走走!”
黛玉就拿了湯碗,又道:“是!”
她出了書房,看見家裡守房的老僕們見老爺染了恙,面上都帶了一抹憂色。因上前問管家,那幾個去了姑蘇的姨娘到底怎樣了。老管家就回:其中幾個亦然再嫁,有一二個還守著。
黛玉聽了,也就不問了。
她走到自己房內,見紫鵑和雪雁兩個,只在房外整理自己的舊時衣服。那些衣服,大半俱是母親親手製的。也是個念想,遂叫紫鵑好生收起,放在箱子裡。
“這裡不比金陵。你兩個跟了來,心裡可曾後悔?”黛玉叫她們坐下。
紫鵑就一本正經道:“老太太將我指了給姑娘,我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去哪,我就去哪。”
雪雁就在旁笑:“紫鵑姐姐是個乖人。姑娘,我卻不同。我是打小就和姑娘在一處的。只是,數月不來了,卻覺得這院子愈發安靜了。怪不習慣的!”
黛玉一聽,不禁嘆了嘆。本來,出發回揚州,她就欲一個丫鬟不帶的,畢竟旅途顛簸,哪裡如賈府安逸?紫鵑忠心,卻是為黛玉著想,要跟著來。雪雁是無可無不可的。李嬤嬤也想跟了,見見林府的那些舊僕,但是黛玉體恤她年紀大了,勸她不必跟了來。
黛玉強打精神,她想:重生了一回,縱然諸多事情能夠重來。但唯有一件,卻是不能改變,那就是生死病痛。她惆悵看著窗外,聽著窗戶後面沙沙的敲打聲音。
那廂紫鵑就叫:“怎麼下了雨了?我還覺得是風吹了竹子!”
黛玉心想:既下了雨,大概北靜王不會來了吧!心裡也奇怪,怎麼自己回了來,水溶也到了揚州?外祖謝絕了他的好意,改命賈璉一路護送自己。難道是他不放心麼?
一想到此,黛玉不由更是繾綣。因叫過雪雁:“拿紙筆過來,我要寫詩!”
雪雁知道黛玉的脾性的,也就不聲不響地奉上筆墨紙硯。黛玉提起筆,一時之間,卻也不知該寫些什麼!想來想去,只胡謅了這兩句: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她想:若是湘雲那丫頭在自己身邊,或許會給自己起個頭,提點一二。
因坐於書案,凝神靜思。聽著外面的雨聲,忽又多情起來。想著這雨一過,那院子裡新開的花,又要被風吹落一地了!
忽又想起蘇軾的詞來。口中便喃喃念道:“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似,無情有思。索損柔腸,因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
吟罷就擱了筆,又自默默出神。方要再次去父親書房看望,問他要吃些什麼點心。就聽外頭管家報道:“小姐,有客來了!”
黛玉一聽,心裡一顫。她遲疑了一下,想了一想,叫過紫鵑和雪雁,叫她們先去小廚房幫與著煎藥。
隨即站了起來,走出屋子問管家:“可是北靜王爺?”
管家聽了,連連點著頭道;“可不是!外頭下了雨,院子都打溼了。可是王爺還是來看望老爺!”想想,管家又道:“方一開門時,老奴差點認不出敲門的是王爺!”
老管家待要細說,黛玉就道:“好了,我這就過去迎!”
黛玉整理了下衣衫,方打了綠傘,出了屋子,往前廳院門去。剛到了門口,果然靜候的人是水溶!他並未打傘,只是披著蓑衣,戴著大斗笠,鞋踏棠木屐,只如畫兒裡煙波船上的浩渺漁公。
黛玉不覺笑了。這個模樣的北靜王,是她從未見過的。因道:“怪道老管家說,一時都認不出王爺了!”
水溶細瞧了一眼黛玉。只覺得她在自己家裡說話,比在賈府暢快愜意許多。
“快請進!”黛玉低喚了聲。老管家在前頭引領。水溶見雨點子粗大,不禁接過了黛玉的綠傘,笑道:“我來!我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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