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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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很確定。為此，她也樂得去假裝不知道以前他對她的種種。畢竟，朱璃根本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碼子事。感情是慢慢培養的！在自己的危險的時候，傷害別人以求讓自己活下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選擇。她並沒有很氣他！

但是……這所有的選擇也好，容忍也好，都是建立在她能活著的前提下。

他可以讓她做很多事，利用她做很多事。但他如果想弄死她的話……她也絕不容忍。

但她討厭沒事幹在心裡做小故事的人，所以……她直接問了出來：“王守正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哪天你的傷好了，我就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並且都不能象以前一樣做個正常的凡人，是不是？”

娘娘的表情讓英羅心驚膽戰，他緊張的想上來替陛下說幾句，卻被陛下用眼神阻止了。

“是！”

帝休，答得非常痛快。

痛快得象是讓一把刀直接插進了肺管一樣。疼得朱璃連抽都無法抽動。低下頭，看自己的腳：“那之前，你說過的什麼，你不死我不死的話，是怎麼回事？”

“就是他說的那麼回事。一個技巧性的詞語。你並沒有死，也不會死。”

“但是，失去多少，卻不一定，對麼？”

失去本就不屬於她的法力，朱璃並不心痛。可若是連健康也失去，平淡也失去，安全的生活也失去的話……朱璃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一邊的窗戶。

窗外，南京的天，又變回了那種壓抑的鉛灰色。

空氣中，再度瀰漫起了食夢獸身上的那種野獸獨有的氣息。沉悶、濃烈、腥臭……讓人聞之慾嘔！

這傢伙又在南京興風作浪了！

只不過，前一次是為了他自己恢復功力；這一次，卻是為了幫他的主子做事。

這次又會死多少人呢？

或許不是這個食夢獸殺的，或許是那些近五千人的修士殺的，或許還有一些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會趁機找些好吃的來補養。

南京，是生她養她的城市！

她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這裡的一切氣息都是她所熟悉並且喜愛的。

可是……老天爺給了她太多鍾靈神毓的特質！而這些特質，引來了太多的奇怪東西。

她大概已經不能挽回她所失去的一切了！

那隻鳥已經在她的身體裡呆過，她的血被他吸了，她的精氣也一直被他所吸收著。照王守正說的話：被神獸之息餵養過後，連普通的靈氣都無法滿足她身體的需求了。更別提這個已經被人類自己糟蹋得一塌糊塗的城市了。

她的未來已經註定！

二十五歲就掛……也確實是蠻悲慘的一件事了。

可至少有一件事，讓她感覺還算愉悅。那就是……她還沒有愛上他！而人獸戀確實是太重口了些。

看來……還是媽媽說得對！這找男人啊，愛不愛的並不是挺重要的事。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可靠不可靠，還會不會對你好。

“怎麼？沒有想問的了麼？”

朱璃好久不說話了，朱雀卻有了想說的慾望：“那個王守正說的固然是事實，但卻也是其中一部分的事實。”

“是！我承認！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在我的傷勢恢復時，消失。你的身體將枯萎，你的健康將再也不存在，你所有的靈力都會回到他的身體之上。而介時，只要我不管你，你別說過回普通平凡人的小日子，就連生命也會朝不保夕。”

“可是……我會那樣做麼？”

他都已經說成這樣了。可這個丫頭卻是一眼也不看他。朱雀心裡很不舒服，語氣也自然強硬了起來：“你也知道我之前三任宿主的事了。我對她們尚無雜念時，都不曾為了自己斷送過她們的性命。哪一個不是得到了所有她想要的，然後自自然然的死去？是的。她們死後會瞬間變成一具乾屍，但人死都死了，一具軀體的好看與否，又有什麼可在意？她們轉世投胎，三生三世，都是最最好的人生。”

“這些，都是她們孕育我的回報！”

“至於你……”朱雀又是頭疼，又是心酸，可更想做的是把這個傻妞拽到腿上，狠狠打她一頓屁股。見過傻的，就沒見過她這麼傻的。他若只是想把她當成爐鼎，何必為她做這樣多的事？更何況，他們相處了這樣久，她竟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麼？朱雀有一絲的難過。可更多的……則是……愧疚。

他確實是騙了她的，瞞了她許許多多的事。

而她，卻連一件事都沒有騙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