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幸與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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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哲眼中殺意驟顯，強大威壓落在崔樂成身上。

崔樂成雖然被威壓壓得呼吸困難，更是直不起身，也沒有低下頭眼神繼續挑釁的望著茅哲。

茅哲突然收起威壓，眼中殺意依舊濃烈，卻是笑眯眯的道：“是因為你我不是同門，我這個驚魂殿少殿主不敢當眾對你下殺手，所以才敢挑釁我？”

崔樂成繼續報以冷笑，算是預設了茅哲的說辭，事實上他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你也太天真了吧？我隨便在驚魂殿之外找個人，許諾一大筆好處，跟你來個以命換命又有何難？別說是你，你們三個聖子候選人都死了都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無非就是一份靈石和三份靈石的區別。軍方沒有實質的證據也不會有絲毫責罰落到我頭上。”

“甚至施點手段讓你犯下必死的過錯，借軍方的刀殺你也不是什麼麻煩事，也就讓你多蹦躂幾天而已。”

茅哲這番話說的很直白，沒有經過任何掩飾。

崔樂成這次再也笑不出來了，另外兩名聖子候選人目光異樣的看著他，真不明白這種沒腦子的貨色是怎麼成為他們競爭對手的。

已經回到總指揮處，神識仍舊關注著的廖勇自語一聲：“倒是挺會鑽空子的，某些規矩是時候該改改了。”

楚楚同樣眼神冰冷，盯著崔樂成卻對劉婆婆問道：“劉婆婆，聖女必須要嫁給聖子嗎？若是這一屆沒有了聖子又會如何？”

劉婆婆笑道：“千鶴派歷史上不是沒有聖子不與聖女結成道侶的案例，曾經就有兩位天資卓越的聖子與聖女令宗門臨時改變了規矩。一次是那屆聖子看不上聖女，在大喜當天將那位聖女休了。第二次是聖女一心向道，與那聖子言明，聖子主動放棄了結成道侶。”

“我想成為那第三個，還需要什麼條件？”楚楚眼瞼微垂繼續問道。

劉婆婆露出慈祥的笑容，卻說出了讓三位聖子候選人魂飛魄散的話語：“如今的你，直接廢除本屆聖子都夠資格，更何況僅是候選人的生死。”

驚魂殿是特意營造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任由九位少殿主候選人憑各自手段競爭，絕不會有宗門高層在過程中插手，直到決出那個唯一，至於那個唯一是誰也不管。

如此作為稱得上是大氣魄，不僅需要足夠的底蘊，話事人還要有相當的膽識。

千鶴派底蘊是不輸給驚魂殿，但也不敢像驚魂殿這麼玩，劉婆婆更是從一開始就偏袒楚楚，這也是另外兩個聖女候選人果斷放棄的原因，實在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不說在邊境沒有長老的支援，在整個千鶴派也是看好楚楚的人居多，站在兩人身後的支持者寥寥無幾，還多是與兩人有匪淺關係的。

“這樣啊，那你去死吧。”楚楚語氣平淡，彷彿在述說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情，眼中驟然有灰芒亮起。

崔樂成別說是搬出後臺保命或是求饒了，連聲音都沒能發出，就在楚楚凝視中身形迅速枯萎，生機消散，最終化為一具皮包骨的乾屍。

楚楚的力量對付那些大妖，不僅沒造成多大傷害，自身還被反噬的厲害，可不能說楚楚不強，只是大妖們的修為遠勝楚楚，對付一個築基期的崔樂成還不是一個眼神的事情？

姚業：“若是我競選成功，我當我的聖子，你成為驚魂殿少夫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禹化：“我退出聖子之選，只做一個普通的千鶴派弟子。”

崔樂成一死，剩下兩個聖子候選人同時表態，免得被楚楚一個眼神瞪死連說話機會都沒有。

姚業聽到禹化直接退出聖子爭奪，心下還有些竊喜，那他不就是板上釘釘的聖子了嗎？

“我要的不是互不冒犯，而是這一屆不需要聖子了，姚業你自己離開千鶴派吧，要不就永遠留下。”楚楚看了眼禹化沒有多說什麼，算是同意了他的決定，對姚業繼續逼迫道。

“你...”姚業想要反駁，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一揮袖丟下代表千鶴派弟子的身份令牌轉身離開，至於儲物袋絲毫沒有留下的意思。

茅哲看向姚業的目光如同對待死人，不服氣？沒關係，很快連命都要沒了，服不服氣無所謂了。

許殊能一步步成為少殿主身邊最大的紅人，不是沒道理的，眼力見那是相當好，都不用茅哲吩咐或示意，已經主動聯絡了幾名擅長跟蹤的驚魂殿弟子跟著姚業離開。

禹化眼瞼低垂，看到了偷偷跟上姚業的驚魂殿弟子，嘴角微不可查的泛起一絲冷笑，大勢如此姚業居然還放不下架子，死了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