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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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也剛從秦樂邦的院子裡趕過來，她還不知道解『藥』從哪來，不過看到兒子解毒痊癒，心裡也高興，在書房門外瞧見袁氏，笑著同她打招呼。

袁氏眼神閃躲，並不敢看她，尷尬的咧開嘴。

書房裡靜悄悄，秦老太爺沒開口，大家都不敢說話。

秦老太爺就這麼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睛，看著秦之丞，臉上透『露』出傷心和失望。

秦之丞被他看的越發坐立不安，挪了挪位置。

他心想，不會是私運被查了吧？聖上知道了？那父親是打算將他交出去？越想越心慌，下意識的朝袁氏看過去，才發現袁氏站在那裡，面上『露』出生死一搏的神情，他有些疑慮……這是怎麼了？

不知過了多久，袁氏和蕭氏覺得站著腿都有些發麻了，才聽到老太爺的聲音，道:“從小到大，我都教你們做人的道理，不可害人，更加不能害人『性』命，可現在你們看看，一家人，居然要謀害親侄兒，你們太令我失望了……”

“父……父親，你說什麼？誰要害侄兒？”秦之丞立刻站起身一臉不解的問道。

袁氏見他這般問，便立刻上前開口道:“公公什麼事都應該講證據，哪能聽信外人一句讒言，就開口汙衊我們！兒媳心裡不服”袁氏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說話的聲音有些大。

“好，好的很！你要證據是吧？那將方明桂請過來當面對質。”秦老太爺看著她道。

“等等，父親剛剛這話什麼意思？袁氏要害樂邦？不……不可能啊，一定是您搞錯了！”秦之丞下意識的替袁氏辯解。

秦老太爺紅著眼道:“秦之丞，你好好想一想，這麼多年你大嫂對你如何，逢年過節都親自給你縫製衣裳，每回你從外面回來，她都怕你餓瘦了，總是替你張羅好吃的，還有你大哥，從小到大有好東西都是讓著你，你有一回生病了，你大哥揹著你連夜去找大夫，這些你都忘了嗎？你怎麼……你怎麼能對樂邦下手？你太令我失望了！”他說完閉上眼轉過頭不再看他，他怕他控制不住將他打死一了百了。

秦之丞這才反應過來父親說的是什麼，可這件事真不是他做的。

蕭氏在聽到秦老太爺的話時，差點昏過去。好在秦之彥上前扶住了她，她一臉震驚的看向他二人，怎麼會這樣？兒子中毒都是袁氏他們做的手腳？這不可能啊，他們為什麼要害樂邦，為了驗證她的想法，抬頭看了一眼秦之彥，那眼神彷彿再詢問他，這是真的嗎？

秦之彥閉上眼，點了點頭，大袁氏送解『藥』來的時候，他還不相信，可當兒子醒來時，他不得不相信這件事與袁氏脫不開關係。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也想不明白，想到這裡眼淚終於忍不住滴落了下來，對著秦之丞道:“你的良心去哪了？你忘了樂邦小時候最喜歡跟在你後面，每回你從外面回來，都會給他買禮物，那麼乖巧的人，你怎麼捨得下手？”

秦之丞滿臉蒼白，看到在場的幾位均對他一臉失望之『色』，也明白這件事是真的了，轉過頭對著袁氏怒斥道:“是你下的手？”

袁氏見到他臉上的神情，忍不住往後退，搖搖頭道:“不是我，老爺……你要相信真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他忍不住上前一把拽住袁氏的衣領，“樂邦到底是不是你害的？”

袁氏被他抓的踹不過起來，對他又打又踹，嚷嚷著:“我說了不是我，他們都沒有證據，憑什麼冤枉我！”

許是袁氏鬧騰的厲害，一不小心將秦之丞的臉抓傷了，秦之丞倒吸了一口氣，將她放開，袁氏因為他突然鬆手，沒有站穩，一下摔倒頭磕到椅子上，額頭立刻腫了一個大包。

袁氏立刻放聲大哭，“你們這是欺人太甚，有本事拿出證據！不然我就告到官府！”

“你這個瘋婆娘，還不趕快同大哥大嫂道歉！”秦之丞捂著臉道。

袁氏厭惡的看了一眼蕭氏，“讓我跟她道歉，門都沒有，就是她當年害我失去女兒，至今都不能懷孕，這幾十年來，可有人跟我道歉？”

“你胡說些什麼？那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落了胎，怎麼能怪大嫂呢？”秦之丞同她解釋道。

“我呸，要不是你去替她尋什麼『藥』材，至於那麼晚回來嗎？我們的孩子至於丟了『性』命嗎？”袁氏說完抹了一把眼淚，惡狠狠的看著他。

“你們口口聲聲說這件事是我做的，有本事就去衙門告我，否則休想讓我服氣。”袁氏破口大罵，秦之丞看著她，難以將她現在的樣子同她往日端莊賢淑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