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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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的過去了, 千雅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找不到千雅的痛苦, 讓蕭九成積聚的悲痛一點一點的化為了憤怒，對自己的憤怒, 以及對傷害千雅的人的憤怒，讓她寢食難安。她清楚，如果沒有內應，蕭藝璇不可能得手，所有千雅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千雅武藝本來就不弱，加上隨獨孤晉征戰多年, 自恃武藝不差, 向來不愛帶侍衛在身邊，卻萬萬沒想到，一時掉以輕心，被人下了軟經散。而讓千雅如此傾心大意很大的原因, 是因為, 那個假傳口諭的宮女給了千雅自己親筆所寫的字條。假傳口諭的宮女第二天就溺死在荷塘，也不知是畏罪自殺還是被人殺人滅口，她入宮不久就被調入長樂宮，所有戶籍資訊都是假的，也就說蕭藝璇和內應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謀劃。

“內應是誰？”蕭九成並沒有馬上殺了蕭藝璇，殺了蕭藝璇太便宜她了，她要讓蕭藝璇活在親手殺死親生兒子的痛苦中。

“呵呵, 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就留著她的命膈應你！”蕭藝璇狂笑的說道。

“你小兒子的命不要了？”蕭九成又問道。

“我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安兒，那是我和君灝的嫡長子，他本來可以當太子的……”蕭藝璇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小兒子，本來就是為復仇而生的一個工具罷了。

“隨你說不說，我也猜到了，是錦兒吧？”蕭九成試探性的說道，自己的筆墨，錦兒是最經常接觸的，而且錦兒常年跟在自己身邊，對宮中的環境瞭如指掌，又具備了一定的心計，再加上錦兒自小在蕭府長大，和蕭藝璇也算是相熟，所以錦兒是蕭九成想到嫌疑最大的，但是蕭九成還不能完全確定錦兒就是內應。畢竟她實在想不出作為自己的貼身丫鬟，敢這麼做的動機。無異於自掘墳墓的興為，蕭九成覺得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錦兒不會犯這個蠢，但是如果錦兒有什麼把柄落到蕭藝璇的手中，蕭藝璇威逼之下，錦兒鋌而走險，倒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而錦兒又能有什麼把柄落到蕭藝璇手中呢？

所以此刻她拿錦兒試探蕭藝璇，蕭九成十分細微的觀察蕭藝璇的反應，只見蕭藝璇身體微微停頓了一下，畢竟蕭藝璇一直不是那麼擅長掩飾自己情緒的人，但是很快又裝作沒聽到一般。但是她的身體的反應哪裡瞞得過蕭九成，果然是錦兒，蕭九成視線陰沉了下來。

“我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背叛我？”蕭九成又問道。

“你養得狗都要咬你麼？看來你很不得人心。”蕭藝璇故意裝傻的問道，在她看來，錦兒的命運根本無足輕重，活著膈應蕭九成，死了有就死了，她根本不在意。

“二姐，你大概不知道李君灝被拉出來鞭屍了吧？”蕭九成笑著問道，這種事情她不屑去做，但是這麼說，能讓蕭藝璇感到痛苦就行了！

“蕭九成，你惡毒的需要侮辱一個死去的人，簡直喪心病狂，不得好死……”蕭藝璇咒罵道。

“來人，把李安的屍體拖出去餵狗！”蕭九成變本加厲的說道。

“你不能這麼對我的安兒……”蕭藝璇想護住李安的屍體，但是根本護不住，屍體被侍衛給搶走了。

“蕭九成，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失去李安的身體的蕭藝璇瘋了一般要撲向蕭九成，卻被蕭九成身邊的侍衛一腳踹飛到牆上，吐出了鮮血。

蕭九成看了蕭藝璇一眼，折磨蕭藝璇並不能讓她內心感到半點的快慰，就算復仇了，也無法放她因為失去千雅而像被人狠狠掏出一個大窟窿的心得到一絲一毫的填補，她轉身離開了天牢，她已經不想再踏進來了。

“就把蕭藝璇交給陛下處置吧。”蕭九成在離開天牢之後，對身邊的侍衛交代道。

蕭九成在天牢外，見剛才把李安屍體拖出來的侍衛，正打算把屍體扔向惡犬。

“隨意找個地方扔了便罷。”蕭九成雖在蕭藝璇面前表現得狠辣，但是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了。

蕭九成回去之後，她並沒有馬上處置錦兒，她只是覺得很累很累，失去千雅，這世間的一切都好似褪色了一般，讓她感覺索然無味。

自從千雅出事之後，蕭九成一直都沒好好睡過覺，只要一睡覺，她都在做噩夢，夢到千雅被蕭藝璇挑斷腳筋的畫面，夢到千雅在冰冷河水裡苦苦掙扎的畫面，夢裡，她看著千雅，千雅的痛苦就好似自己的痛苦一般。偶爾不做噩夢，就是夢到過去自己和千雅相處的時光，醒來，就讓她感到更加的失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