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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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列顛不是一個以公職為豪的國家，相反的，在越是繁華的城市，越是流傳著一種很是莫名的氣氛...類似於八十世紀的某個階段，人們對黑暗的狂熱一樣。

不管是黑面板還是白面板，在這個包羅永珍的國度裡，似乎胳膊上紋著點什麼才是常態。他們像是古惑仔卻又不像是古惑仔，因為他們往往都各有所職，他們扮演的角色，絕對不是古惑仔這麼簡單。他們就像是潛伏在地表的某種菌落一樣，無聲而又迅速地擴張著，他們收集著來自各方各面的資訊，迅速地組成最底端的情報網，又迅速地傳播著各種“小道”訊息。

他們對組織絕對臣服，公然挑釁權威與公職，他們不屑明面上的光鮮亮麗，他們只對黑暗著迷。這也是為什麼老爺子的黑暗帝國能屹立那麼多年的原因。

在這裡，一呼即百。

在這裡，你永遠無法想象，一件事情從憑空捏造到一呼百應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

在這裡，你更無法想象，人心背後的趨利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而這些可怕背後，是與之相輔相成的錢與權。強強聯合，匯總集聚的不一定是資金，而是能夠喚集資金的權利與人心。

而現在，當老爺子把這些鋪成在關何燊面前時，關何燊不僅不為所動，甚至連想都不想，便開口拒絕了。

“關先生，你知道擺在你眼前的是什麼嗎？”

“是多少人一輩子磕破了腦袋都換不來的東西，是有再多榮華富貴都搶不到的。如果你跟我合作，別說是一個分公司一個比賽了，外面更好更大的天空，都是我們的！”

老爺子說話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音量，他眉眼間的情緒赤裸裸地寫著不可置信。

他說得自豪和慷慨激昂，可這一切聽在關何燊耳裡，卻只有可笑“”二字。

原來錢和權，是腦袋可以換來的，是榮華富貴可以比擬的，是人心泯滅可以衡量的。

他不知道老爺子是本著怎樣的觀念才能道貌岸然地說著這些話，但他瞬間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二十幾年前就能眼都不眨就殺死一群無辜的人，二十幾年後，他還是一樣。

“道不同，不相為謀。”關何燊莞爾一笑，什麼都不想多說。

一句話，簡簡單單地表達了他的想法。

老爺子沒想到關何燊拒絕的這麼幹脆，尤其是在他說完那番話後。

呵呵...

老爺子臉上一閃而過某種慍色，可閱人無數的他，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表情。

算了，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呵呵呵，關先生，你怎麼知道...和老夫道不同呢？我們這喝得不也都是純淨水，花得不都是英鎊嗎...再說了，我們之間也多的是先生不知道的羈絆，能不能相謀，這可就看先生怎麼想了。以老夫多年的經驗看來，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早。”

老爺子沒有把自己不悅的神色表達得明顯，他只是笑了笑，字裡行間有些其他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