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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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喻寧不是討厭過地下宮殿這種被計劃好被鋪墊好的人生，而是她渴望自由，她不滿足於在地底下的成就，她想要站到眾人面前，她想要被別人認可她的能力，她不希望自己的一聲...都依託於老爺子的喜好去評判自己存在的意義。

“爺爺...時間不一定能證明什麼。”喻寧在老爺子面前就像沒了盔甲和護盾的戰士一般，似乎在老爺子的眼皮底下，不管她說什麼都好，藏不住他老鷹一般審視著的眼睛。喻寧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急於在第一時間否認，是因為對關何燊的喜歡，又還是因為捨不得關何燊給他帶來的名和利，無從可知。

但喻寧說得這句話倒還真不是假的，因為她知道，關何燊絕對不是那種會為了愛情而改變底線的人。雖然兩個人很少談及家裡的事情，但從關何燊平時的為人處事的態度就知道，關何燊是一個堅持底線的男人，他厭惡叛變，他討厭錢權勾當。

老爺子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樣，他什麼話都沒有接，只是勾著嘴角露出一抹很是猜不透的笑容，透過墨鏡盯著喻寧的眼，深不可測。

“你可不是...花兩年還處理不好一件事情的孩子啊。”老爺子悠悠的說道。

喻寧愣了愣，不自覺得稍稍往後退了一步，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爺爺...他不是普通人...”喻寧小小聲地解釋著，臉上曾經的傲氣蕩然無存，只剩下唯唯諾諾不敢反駁地模樣。就算...就算透過關何燊，她心有臆想，但關何燊也不是普通的人啊，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絲毫不敢坦露自己的想法，藏著掖著更不敢表現出來，可...可為什麼老爺子還能...

“寧寧，這麼多個孩子裡面，從小到大就屬你最聰明懂事，在你身上投入的資源是最有回收比的，今年你也已經23了，再過幾個月應該就要畢業了吧？別說爺爺沒有提醒你，有些事情是應該在畢業前好好考慮了，別讓過去這麼多年的努力毀在一眨眼的貪念之間，別讓爺爺失望。”

喻寧自然是明白老爺子的意思的，宮殿裡所有直系嫡系的孩子，在完成大學學業後，都面臨著離開宮殿的事實，也就是意味著進入了“畢業”階段，他們這群人將會被老爺子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執行不同層級的任務，也許是去當臥底，又也許是殺手，又或者...會被送去實驗室當人體試驗者。運氣好的能力好的，自然是留在老爺子身邊繼續學習深造；運氣不好還有那些能力不及老爺子要求的，毋庸置疑，自然是被流派到世界各地最荒涼紛亂的地方。

在老爺子的原定計劃中，喻寧在畢業後只要透過考核，即可接下分所的財務處理任務，成為老爺子地下集團中最年輕的稽核員，甚至再過幾年，表現足夠優異的話，她可以躍升成為某條行業線的分所所長...

而只不過她曾經追求的這些，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老爺子說完這麼些話後，便拂手離去了，留下喻寧一個人，站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