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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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素娥領著曾家小阿蠻在前面走，她順口問了兩句詩詞歌賦，小姑娘都應對得宜，除了年紀小一點，有大家之風。

正聊著，聽到後面噗通一聲。

有丫鬟喊道：“梁嬤嬤，我家小姐落水了。”

李小姐在水裡大喊救命。

嬤嬤堆裡的梁嬤嬤腿軟，喊道：“這可怎麼辦，我也不會水！”

常素娥看了花娘一眼，對方點點頭，從觀景臺的亭子簷下飛身過去，抓了李小姐的頭髮將人從水裡拽出來。

水淺，淹不死人的，不過就是冷了點。

李小姐剛剛定穩了身，抹了一把臉，衝著劉小姐去，叫道：“賤人，你敢推我，本小姐和你拼了。”

“呸，賤人罵誰？明明是你腳滑踩漏了，還怪我，哼！”劉小姐反駁。

報復心極強的李小姐寧願再次入水也要把劉小姐拖進水裡。

幾個丫鬟婆子上去拉人，撲通撲通掉了一串人進去。

在水裡還在死命地抓臉扯頭髮。

一池子清澈明亮的湖水被攪渾了，這次花姑姑沒有出手，受不得冷的人自己爬了出來。

上岸後，兩個小姐再掐估計還都得再落水。

“夠了！”

常素娥大喝一聲後掀了袍，在涼亭的茶几旁落座，動作帥氣『逼』人。

從始至終柔夫人一直保持著京中超品誥命夫人的派頭，待人溫和，一直沒有一句重話，此下一聲令下，足見是惱怒了。

幾家小姐紛紛低頭，找了合適的位置跪坐，盯著自己面前的繡花墊子。

常素娥手指點了點石桌，掃了眼座下乖乖的小姐們，又將視線移到打架的相互瞪眼的兩個身上，笑著問道：“知道剛才本夫人為什麼不罰你們嗎？”

李小姐想說話被身後的丫鬟拉住，急著狠狠打了幾個噴嚏，惹得她身邊的人偷笑，立即橫眉豎眼地唬人：“笑什麼笑？”

劉小姐微微躬身，回到：“夫人身居高位，您是不想與我們小姑娘一般見識。”

劉夫人養女兒也不錯。

常素娥微微點了頭，對身邊的教引嬤嬤令道：“去取兩床被子給兩位小姐蓋上，過不了幾日就要進宮採選，把人凍病了這個麻煩我們扶南王侯府可承擔不起。”

為首的許嬤嬤屈膝應到：“是。”

她看了眼身後的其他人，兩個嬤嬤得令快步離去。

很快，兩床大紅大綠俗氣得要死的花襖棉被被抱著出來。

李小姐是抗拒的，喊道：“這什麼鬼東西，快拿開，離本小姐遠點。”

一嬤嬤說到：“李小姐這可就由不得你了，若是把您凍著了，李大人要上摺子參奴婢家主一本了。”

不由掙扎地把花被子將人裹著，還系得死死的。

旁邊劉小姐很直接，自己裹著被子，還把滴水的外衫扔了出來，這是一個很大膽的動作。她身邊的嬤嬤皺著眉，將衣物撿起來給丫鬟悄悄拿了下去。

常素娥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又對著眾人說：“如果你們是皇上太后，會選端莊淑儀的張小姐蔡小姐曾小姐，還是選落湯雞李小姐劉小姐？都抬起頭，相互看看。”

前面幾個本著非禮勿視的小姐，都回了頭，見如此穿紅著綠的裝扮，不由捂嘴一笑。

劉小姐抱著在瑟瑟發抖，愛美的李小姐渾身不自在，左橈右抓。兩人聽著柔夫人如此說，又接受著京中小姐們的注視禮，一下紅了臉。

常素娥笑問：“知道丟臉了？”

打架的兩隻啞言，其他小姐收回看笑話的視線，正襟危坐。

“你們在我這院子裡鬧沒關係。我也只比你們虛長几歲而已，不會拿著夫人的架子敲打你們。但是！”

她斂了面上的笑意，加重了語氣：“就你們這樣的，進了宮活不過一天。皇上的面還沒見著，就已經沒戲了。”

小姐們鴉雀無聲，良久，一個悅耳的女聲嘆了句：“一入宮門深似海。”

許嬤嬤主動介紹：“是禮部張大人家的二小姐。”

張二小姐說著對她一拜：“我等無知，恭聽夫人教誨，還請夫人不吝賜教。”

說完直直拜了下去，後面的人跟著一起參拜。

這頂高帽被戴上了，常素娥再次顯了笑意。

小姑娘們敲打兩下就差不多，別把人都嚇著不敢進宮，那估計不好向拼了命想把閨蜜送進宮享受榮華富貴的大人夫人們交代了。

“張小姐不用多禮，都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