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哎，好為難，都是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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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一品樓

二樓雅間偶有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更有歡快的勸酒聲。

常素娥見有姑娘為了不值得的男人神傷，勸了勸。

“呵呵······”

被一下拆穿心事的女子，眼波一轉，收了柔情，立即回到：“夫人果然天下第一等聰慧。”

因為我知道。

因為我們都是女人罷了。

常素娥在安夫人清雅的面龐看見了孤寂，這個姑娘剛才邀請樓下觀雨的她上樓，說“看你好寂寞的樣子，雨這麼大······”

一個與她懷著同樣心境的女子，即便是委身塵泥，也是能開出一支蓮來。

她遞了杯茶過去，說：“謝謝，我這個天下一等一聰慧的夫人要告訴你，喝酒解決不了問題。”

白衣女子苦笑一下，才繼續說：

“我淺冬三歲入了教坊，勤學苦練，十三歲接客，用了三年時間成為絕『色』名魁，已有五載，見過各『色』男女，男人都誇我讚我，女人都罵我打我。獨得夫人一句，好姑娘，哈哈哈，真真是折煞我也。”

最後將茶笑著一飲而盡。

孺子可教也。

常素娥對花娘點點頭，一直關注她們的姑姑立即過來把酒壺拿走。

她執起茶盞，再為對方斟了半杯。

雨已小歇。街道起了薄霧，青石板的街道溼漉漉的，半遮半掩。

“夫人，說句不應當的。”

她見淺冬撐著頭笑對自己，頷首一笑：“姑娘，請講。”

淺冬稍稍探過頭來，說到：“我們樓裡常說一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反之亦然，女人不作啊，這男人是不會把視線停留的，夫人，你真真是太賢惠了。”

賢惠？！

常小娥：······

此下輪著她笑了，“整個臨安都知道本夫人乃悍『婦』，毒『婦』！姑娘，你真婉約。”

柔夫人手中一張輕盈透明的薄絹捂嘴偷笑，眼波一轉，風情萬種地把臨安豔魁冬兒姑娘也電了一眼。

淺冬心底暗自驚歎，剛才是太子妃，現在才是真正的柔夫人，一個軀體裡住著兩個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靈魂，這個，是如何做到的？！

一怔後，淺冬換回習慣的笑意，瞄了眼窗外，說：“雨停了，夫人要急著回府嗎？”

常素娥搖頭說：“我與香氏裁縫鋪掌櫃是舊時，姑娘若是想畫穿上衣物的人物圖，可授予白掌櫃，京中貴女這些衣物款式都太陳舊了，你也可以得點零花錢。”

淺冬正身，收起一張被訓練的調笑的臉『色』，正『色』道：“多謝。”

青樓女子不接客不賣笑，哪來收入，她這是給人介紹了份活計。這冬姑娘也真是一個通透的人，一點就通。

聰明人聊天就是愉快，彼此不用刻意解釋，聽者都能明白言者的心意。

暫短的冷場，兩人不約而同專心聽曲，外間絲竹聲一直未停歇，歡快地進行著。

一聲“素素”讓常素娥回神。

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是高湛？！

她探頭去看窗外，不是他又是誰。

青瓦簷下的她，高頭駿馬上的他，兩人相視一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然後一眼就夠了。

花娘還沒反應過來，她家柔夫人已經跳樓了，等她鬼魅一般飄到窗前欲伸手撈人時，才看見樓下伸開雙臂接人的是姑爺，才無奈地搖搖頭，不由笑罵了聲：“胡鬧”。

常素娥感受到一秒空氣裡的清涼和溼潤，而後穩穩地落入男人懷裡，想到半個時辰前她還罵了小妹，此下自己也衝動了。

覺得自己失態，她趕緊落地，對人淡淡地說了句：“回來了？”想你！想你！想你！

淺冬慵懶地翻身上榻，不經意地望去。

扶南王侯一襲最貴的紫，柔夫人一身墨湛的藍，她想到一個詞：神仙眷侶。

挺拔高揚的男子，狂狷中帶著三分邪氣，七分霸氣不怒自威；氣若幽蘭的女子，蝶繡羅裙步搖花顏，絲絲點點盡是歡喜意。

龍駒配鳳雛，他們雙雙喜歡著，真好。

高湛聞著撲鼻的淺香，心底暢快，對夫人說：“管家傳話說你帶著小妹來此處。夫人，想你家夫君沒？”

她左右看了看，沒人，狂點頭：“嗯嗯嗯嗯。”

“哈哈哈，怕你太想我，抓到人哥哥我就先撤了，這個功扔給京兆尹去領。”他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