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夫人，乖，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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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伸了二指拿過參片，低頭看著一張蒼白的小臉，原來靈動無雙的圓潤大眼現在只是深陷的眼窩，毫無血『色』的唇緊緊閉著，充滿了警惕。

他在她臉頰落下一吻才說：“夫人，乖，張嘴。”

柔夫人好似聽見，微張了唇齒，高湛將參片壓在她舌根，鬢上一吻後用獎勵的語氣繼續對她耳語：“真乖，夫君這就帶你回家，你先睡會，答應我別睡太久。”

高榻之上的天子和太后將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看在眼底。

韓鴻撐著頭，臉上沒有表情，不明所以。

高太后看著會心地一笑，看來賜婚二人是做對了，見侄子行禮告退，把人叫住：“衛兒，車上帶著爐子，把炭火燒旺點，府裡缺什麼就往內務府太醫院報。”

高湛，字衛，高太后喊得很親暱。

“高衛湛，替柔夫人謝太后。”

“去吧。”高太后點頭，又才屏退了眾人起身去看皇帝：“鴻兒，你覺得怎麼樣了，還有哪裡不適。”

“冷······”

韓鴻一下松神，卸了功，如驚弓之鳥，全身都在哆嗦打著寒顫，他的內力已經抵不住還在源源不斷侵襲而來的寒氣。

這母子倆都猜出了些什麼，卻都隻字不提。

笑話，天子的命數掌握在一個女人手裡，這是什麼樣忌諱的驚天秘密，所以韓季明一直忍著，沒有顯出一絲破綻。

高太后卻是心疼不已，下令：“來人，扶皇上去龍湯池，命宮人日夜不停地加固薪火溫湯。”

常素娥在高湛懷裡，出了景陽宮就好像聽見了小南的呼喊聲，想睜眼看看實在沒有力氣，又聽見高湛在說：“夫人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她米『迷』『迷』糊糊之際皺了眉，小南是個好丫頭。

高湛對著不省心的夫人沒轍，吻平了她的蹙眉，小聲安撫：“好好好，夫君幫你救，你說我怎麼就一時眼拙，收了你這麼個惹禍精！”

呸，你才惹禍精，你全家都惹禍精，

高湛揚眉看著越跪越少的人，下令：“花娘，小南隨本侯回府。”

適時一金甲侍衛站出，拱手一禮：“侯爺，皇上有令，今日太『液』池生事的宮人，悉數杖斃。”

“大膽，扶南王侯府中女婢何時成為宮人了！”

訓斥的是出來安排車馬的李拾，看著動怒的戰王搶先發話。

不過高湛沒給太監總管面子，一個旋身單手把柔夫人懸在身側，緊緊裹進披風裡，而另一隻手拔了那侍衛的長劍，冷言問到：“你這是要誣陷本侯有『亂』臣謀逆之心？”

若是扶南王侯府的女婢成了宮女，那高湛不就等於是皇帝了。

被戰王一劍架其脖子上，那侍衛當機下跪求饒：“屬下一時失言，請戰王饒命。”

李公公在旁邊求情：“還請扶南王侯息怒，夫人這病情經不起耽擱······”

高湛看他家乖乖睡著的夫人。

你今天打了他皇后，若我再殺了他殿前侍衛，我二人這為禍天下要謀反的話，又得沸沸揚揚了。

為夫倒是無所謂的，只是你常家要拿什麼支援，此戰。

算了算了，看你這麼心疼銀子的份上，饒他一命。

高湛一個內力震碎了手中輕飄飄的銅劍，很是嫌棄地將劍柄一扔。

“來人，將此等離間本侯與皇上忠肝義膽君臣之心的賊人拿下，等候皇上發落。”

戰王手下的亡魂不下百萬，傳言一柄太阿劍出鞘必見血光。

今日手起刀落，居然還有活著的，那侍衛暫保了小命實屬萬幸，不是被太阿劍駕著脖子，磕頭謝恩，被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