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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

“人人如龍,然而下諸人沒有善者,意告訴我,殺了身前這個可能的唯一善者,便能救下那些修行人乃至整個伏魔大地的生靈,惡影將散,然而.......”

“我若是錯殺,便是枉造殺孽,於我道心有損,一命無辜,我如何能肆意奪去他人『性』命,他非惡徒,更非魔道,亦不是邪佞之輩.......”

李闢塵忽然感覺到這試煉的惡意了,果然,是一片惡世之塵!

“是針對我的道所設立的考驗嗎........修行之人叫囂著為了下蒼生,從而被各種惡意的慾火所矇蔽,從通之路上走來的試煉者本意是救他們『性』命,然而他們卻被惡意附身,將試煉者們殺死,但在整個人間的眾生看起來,確確實實是他們犧牲了自己從而保全了人間.....”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在這一片世界中,陰陽顛倒,黑白無常!”

李闢塵喃喃自語,聲音極其細微,後面那面黃肌瘦的老人在呼喊:“回來,你只要退回一步,那惡意之影就會散去了!”

“我早已經警告過你了!”

老者的聲音帶著漠然,那是一種看破的死寂。

惡影呼嘯,李闢塵頭上大鐘震動,此時心中清靜經響徹,靈臺空明。

人不救人人自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然而面對這一片塵世卻沒有辦法可言。

難道真要如人皇所言,要有一個人來領導眾生?

李闢塵沉默了,在過了許久,突然就在舊山的山腳前跌坐下來。

這裡是通之路的盡頭。

惡意的影子匯聚成巨人,踏地撐,老人站在後面呼喊,發出茫然的聲音。

李闢塵坐在這裡,不動半點,頭上大鐘震顫。

“壤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當人生門。”

“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

“.......”

度人經被唸誦出來,李闢塵心中已有決斷。

若是人間無善,若是人間無火,那自己要做的,不是去當那持著火把從大荒中行來的領者,那是人皇的路!自己要做的,是作那驚鴻一現,劈開腐朽的大木,點燃烈火的那道雷霆!即使身死,曇花一現,只要最後這大火能夠升,燎原而去,那便已經無憾!

“殺一人救下?殺下保一人?”

“都是錯路!都是歧途!”

“腐朽『潮』溼的樹木遇到雷霆也會被點燃,乾涸的泥土河床遇到大雨也會再度有水流淌,雲遮蔽了太陽但遇到清風也會被吹散,這世上又何來絕對的事情呢?”

“要做的不是去引導,而是去作那一雙推手!”

“是那........推動千古歲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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