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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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幹什麼，給老子準備好，一旦對方攻城，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還擊！”

城頭上李家提攜起來的校尉親兵紛紛一臉的憤怒不斷遊走在城頭上，不住的對著慌亂計程車卒大喝著。

城頭上慌亂的景象終於制止住了，身為太守的李淵看後鐵青的臉色終於稍微有些好轉，雖然此時還是瀰漫著一股恐慌的氣氛，最起碼比剛才強多了。

而暗中一名名校尉或者軍中的老兵，紛紛暗自打著眼色，從他們眼眸中可以看出一股恐懼與慌亂之色。

晉陽城門處，暗淡的陰影中，近百計程車卒死死抱住那粗壯的木樁架在城門上，粗壯的喘息聲清晰的迴盪在眾人耳旁。

透過門縫他們看到了一切，一名被強徵入伍的新兵一臉的蒼白，幸好他們這裡光線不好，沒有人看到他這幅表情，不過估計其他人臉色也不比他好多少。

牙齒不斷打著哆嗦發出一陣磨牙聲，一旁的老兵聽到後一臉的憤怒不耐煩的模樣暗罵道：“狗蛋，這麼膽小，不行就給老子滾開。”

狗蛋是他的小名，此時聽到老兵的謾罵後，他一臉的恐懼，被罵一臉通紅的狗蛋一臉的不服氣，怒吼道：“咋了，老子就膽小，你膽大有種去城外拼殺啊。”

一時間看著新兵的頂嘴後，身為老兵的他一臉的不服氣，憤怒的瞪著這名新人，沉聲怒罵道：“你當老子怕死啊，當年老子跟隨者將軍在雁門關、五原打過多少次硬仗，老子自己都不記得殺過多少匈奴狗了。”

一旁其他士卒看到二人的爭吵後紛紛沉默不語，其中一人更是暗自嘆氣道：“別說了老賈，當年跟隨者將軍征戰沙場，咱們就該死在戰場上。”

聽到這裡後，這名罵罵咧咧的老兵雙眸一陣委屈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從雙眸從滑落。

“對，老子當時就不該讓將軍救，咱們就該死在哪裡，今日咱們竟然反過來對付將軍，嗚嗚~”

說道這裡後，其他守城門的老兵更是一臉的沉默，雙眸中閃爍著淚花，他們都是五原一戰退下來的老兵。

那一戰他們五百人被困在鮮卑人的包圍圈內，他們此時都深深的記得，那是一個血紅色的夕陽，他們的將軍一臉的猙獰孤身一人出現在了他們視線中。

那一戰殺的天昏地暗，到處都是鮮血，那是一場很小的廝殺，可卻在他們記憶中是那樣的慘烈。

五百的兄弟最後活下來的只有百人，他們的將軍一言不發，永遠是冷漠的瞳孔可那冷漠的眼神在他們心中卻是如神般的眼神。

背上插著數支黑色血淋淋的羽箭，孤身一人揮戟與鮮卑人廝殺，終於他們隨著將軍衝了出來。

劫後餘生的他們一群人忘我的瘋狂大笑著，可他們的將軍卻永遠是那副冷漠的模樣，回去後他們才知道為何。

他們的將軍違背了軍令擅自出戰，夜幕下他們耳中只有嘭嘭嘭棍棒的敲打聲，血淋淋寬闊的脊樑上已經是皮開肉綻。

而他們的將軍永遠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彷彿這一切都感受不到般，因為他們的將軍擅自出戰救他們。

丁刺史下令罰他們去先鋒營，也就是他們幷州軍中所流傳的死士營，可第二日，那個孤傲冷漠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死士營。

帶領著他們度過了那個充滿血色的秋天，蠻夷打退了，他們被將軍安排到晉陽城內守城門。

“你們都是老兵，那你們說說為何太守大人不讓呂將軍進城呢？”狗蛋看著壓抑的氣氛，一臉的尷尬可心中的好奇心令他悄悄的小聲詢問道。

一時間狗蛋的聲音將他們從回憶中驚醒過來，他們各個雙眸佈滿了血絲，霧水含滿了眼眶。

“屁話，告訴你們，李淵這老小兒只不過自己自封的太守，那向咱們的將軍大人，剛才那金燦燦的金印那可是十足的幷州刺史印。”

這時老賈偷偷的瞄了眼身後遠處站立的三十名後備兵，小聲的在那狗蛋耳旁說道，同時其餘新兵同樣感興趣的偷偷側過耳朵聽著。

“我聽說，咱們的將軍大人在虎牢關可是孤身一人獨戰天下群雄，幾十萬的大軍竟然奈何不了咱們將軍一人，被咱們將軍打的是落花流水，最後咱們的將軍大人更是被尊奉為天下第一武將。”

其餘老兵彷彿開啟了話匣子，紛紛悄聲的議論起來，而遠處三十名身穿皮甲計程車卒死死盯著他們。

為首的一人更是傲慢的趾高氣揚的模樣，直接不爽的望著城門陰影下那近百名士卒交頭接耳的模樣後氣不打一處來，一臉憤怒的罵道：“都幹什麼呢，給老子注意點，統統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