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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方知為何白櫻師叔永遠沒有塵世煙火氣味,永遠都是那樣清逸出塵。她本身就是一朵絕世之花,再沒有另一朵花能修成白櫻師叔!一時之間感觸良多,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默默不語。 盧月清道:“白櫻師妹雖是最早在師父身邊的,但卻是最晚入門的弟子。那時我們靈山已經有了七名弟子,她是第八名弟子。草木慧靈,也能成人,因而我們都異常敬重她。”韓一鳴怔怔無語,盧月清嘆道:“從前人人都道禽獸有義、卉木無情,禽獸有義不假,但卉木哪裡無情了?你白櫻師叔無情麼?無情便不會救你!便不是你,靈山的任何一個弟子,她都不會見死不救。”韓一鳴依舊說不出來話來,至此才明白,為何白櫻師叔的法術總是那樣賞心悅目,令人心曠神怡。她本來便不食人間煙火,法術裡自然也沒有煙火氣味了。 呆了一陣,才回過神來,只聽師父嘆了口氣道:“她一下失去三百多年靈力,自然會呈現出本相來。”韓一鳴不由得想到那日白櫻師叔身上的幾抹藍色,以及自己胸前那一抹湛藍。此時想起,不再是清新涼爽,倒是燙目刺心了。原來,別人救了自己性命,也是這樣讓人難以承受。一時之間,從前往事,都翻上心頭,眼中溼潤,卻是咬緊了牙關,絕不顯露。 過得好一陣,才又聽師父道:“你六師叔回去靈山她的靈根之上,便無大礙。你也不必為此難過,本來我們這些做師長的,為了弟子們,便要竭盡所能的。換了是別的師長,也是這樣做的。入了本門,便是我們的責任了。”見他還是難過,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好啦,你白櫻師叔雖然有情,卻又不是情孽牽連的情,只是最為純樸自然的情感。因而修為純淨,不為情孽牽連打擾,她的修為就純淨到了極點,這點損失,還不至於有什麼防礙!” 韓一鳴道:“哦,情,還有這許多不同麼?”盧月清道:“那是自然,情有幾種,凡是人都有幾種情。只是你白櫻師叔修為到此,只有其中一種。”韓一鳴經歷淺薄,但也知這其中頗有些門道,要請師父指教,正想開口,盧月清道:“情分為數種。人與父母兄弟姊妹之間的情誼,稱為骨肉親情。與親朋密友之間的情誼,稱為手足情誼。與發自內心的所愛之人的情誼,稱為兒女私情。大凡人與人之間的情誼,便是這三種。這三種情,也是人與生俱來的。你白櫻師叔不是肉體凡胎,沒有骨肉親情。她也沒有兒女私情,她所有的,只是手足情誼。” 聽到這裡,韓一鳴不禁有些怔著,也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盧月清道:“因而白櫻師妹對靈山門下弟子,才真做到了一視同仁。這是我們幾位做師兄的都沒能做到的,畢竟我們還是凡俗之人,雖說是盡力對弟子們一視同仁,實則卻很難不到。畢竟人都有喜好,有時會因弟子的資質而區別對待,有時會因些許事物的纏繞而有所偏向,有時卻因一點緣份,便失去了平和心態。只有你白櫻師叔,不會為這些凡俗情意左右。因而靈山之上,她是對弟子們最為公道的。此時受傷的若是別的弟子,她一樣也是傾盡全力來相助的!” 韓一鳴不禁想起從前白櫻師叔見到紫裳時的模樣來,那便該算她為凡俗情意左右了罷。雖說此時已不能確切記得當日的情景,可他卻總覺白櫻師叔對紫裳極是冷淡與不屑。不過紫裳乃是一個閒散修道之人,與靈山弟子不同,再說他自己對紫裳也是敬而遠之。即便那晚與紫裳一同看著白龍夫婦離去,紫裳顯然與眾不同,但他仍舊覺得紫裳極之難纏,離得遠遠的才好。 不禁有些感嘆,原來靈物可以修行到無情無慾,冷酷到極點。卻也可以修行到情理皆透,便如白櫻師叔一般。雖說她只有手足情誼,卻已叫人感動不已。不禁也想,若是多修行些時候,白櫻師叔豈不是天下完人?不知不覺之中,已將白櫻師叔歸為靈物了。一株花木,能修行到這一步,當得起靈物二字了。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遠遠見元慧走到師門眾人歇息之處,對著眾位師長望了一望,又向這邊望來。遠遠看見韓一鳴,便微微一笑,向著這邊走了過來。韓一鳴自來便有些遠著他,乃是因自己缺少機變,元慧卻是聰明之極,生怕他叫自己入他門中,自己不能應對。一見他向這邊過來,便生走意!只是師父還站在這裡,做弟子的哪裡好擅自走開?但著實不想與元慧面對面,卻是不得不站著。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卻聽師父道:“一鳴,一昧迴避,豈是丈夫所為?難不成將來你也事事迴避?”韓一鳴心頭一動,是呀,終要有面對的時刻。將心一橫,道:“多謝師父指點。”盧月清道:“凡事你自有看法,你認為是對的,便去做罷。既便最後錯了,也總比沒有經過要好。不必太多顧忌!”韓一鳴不禁想起平波道人來,想起蟲蜃之中他失算之事,深有感觸,不禁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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