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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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留給老爺子、留給少年的朋友和對手們原本的那個手冢國光、青學部長……待到一切塵埃落定，自己再看看能否恢復本□。可憐的面部神經，委屈你們了……唉，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和少年的靈魂碎片相融，真的變成了面癱冰山一隻也未可知呢……哦，不，貝爾洛德會哭死的！

——李明媚一直堅信貝爾洛德絕對會跟著他來到這個世界。事實上他的確沒想錯，貝爾洛德此時已經到了，只不過由於一個“小小的”失誤，這會兒正在默唸著他家媚少的名字努力脫困中……

好了，劇透完畢。現下李明媚並不知曉他的貝爾洛德正處於怎樣的困境當中，他正在考慮一個嚴肅的問題——他的肚子餓了……李明媚有些赧然，當然，從那張依舊淡定的面癱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說起來，少年的身體也有一天多的時間沒有進食了，再不吃飯對胃不好。於是他挪動雙腿，一邊感受著腳踏實地的美妙感覺，一邊想著一會要做些什麼美味，順帶回憶了一下老爺子都愛吃些什麼……（少年，□屬性暴露無遺了啊喂！）

正在這時，叩門的聲音傳了出來，三輕一重，連敲四次，每次間隔兩秒，連敲個門也規矩如暗號一樣，毫無疑問，是老爺子來了。果然，老人微帶滄桑卻仍不失清越的聲音響起：

“國光，下樓用飯吧。”本來叫他吃飯這種事讓傭人來做就可以了，這會兒老爺子親自操刀，顯然是關心得緊了。畢竟，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靜了。

李明媚很享受這種親情的感覺。自從沈良，他的養父去世之後，便極少有人這樣以長輩的身份關懷自己了。這讓他心裡暖融融的，如同冬日裡喝了暖胃的熱粥一般，舒服極了。他可不能讓老爺子久等，顧不得走路還不很熟練，快步走到門口，中間還因為邁步不協調險些摔了一跤。好不容易趕在開門前讓自己顯得合乎儀容規矩，李明媚暗暗為自己打氣，開啟門，側身讓老爺子進來：“祖父大人。”很好，仍是手冢國光那嚴謹端莊、疏冷淡漠的聲音。

手冢國一先是打量了孫子一番，頓了頓，方才點了點頭，緩步進入房內，在書桌前坐下，放緩聲音道：“別站著，坐。”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似是有些放心了，見他在床沿筆直坐下，又皺眉道：“方才聽你心跳略快——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李明媚心下為老爺子的關心欣喜得很，面上卻不顯，只恭謹地答道：“只是先前有些燒，現下已無礙，祖父不必憂心。”

“如此最好，多放寬心便是。唐澤教導你多年，如今乍然離開，一時無法接受也是常理。只是，不可過。當心慟極傷身。”老爺子雖說對自己的孫子有信心，相信他能夠自己走出這一關，到底血脈連心，擔心憂慮是難免的。這時看得出他不是逞強，終於略微放下心來。然而又有止不住的心疼憐惜：國光自小便健康得很，鮮少有生病之時，現在居然發燒了，雖說也有淋雨之故，若非心緒動盪，怎至如此？

祖孫二人的坐姿出奇相似，脊背挺得筆直，雙肩後張，下頜收緊成一個矜持的弧度，雙手自然放於雙膝之上。只是少年還缺了老人那種時刻警戒、彷彿隨時可以躍起攻擊的爆發力，那是半生警察生活帶來的習慣，甚至是本能。以往，每當手冢國一看到孫子這肖似自己的坐姿時都會不由在心底默默驕傲，現在卻有些後悔了。自己，是不是不該把他教得這樣內斂、規矩？這孩子此刻內心的煎熬，他能想象得到。卻不找人傾訴，只是獨自默默忍著，這麼倔的性子……

祖父大人華麗麗的遷怒了。都怪自家不著調的兒子、兒媳！要不是他們丟下孩子14年不聞不問，小國光能因為缺少關愛而對唐澤樾格外依賴嗎？！能弄到現在心裡有苦都自己憋在心裡嗎？！什麼事都丟給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他難道能代替孩子的父親母親嗎？！

遷怒中的祖父大人選擇性地遺忘了當年是誰冷哼著說他一個人就能把小國光教導得很好的，並且手冢國晴夫婦還是有經常和家人視訊通話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爺子因為孫子傷心難過而燃起的熊熊怒火終於有人來承受了……

於是，李明媚在心裡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向沉穩冰山的祖父大人幾乎是拍案而起，沉聲怒道：“我今天就打電話把國晴和彩菜兩個人叫回來！出去的也夠久了，都快要忘了家門什麼樣了！”身為警界元老的沉沉威勢散發開來，頓時讓李明媚呼吸一緊。

……怎麼回事？難道他在不知不覺中被換臺了？為什麼老爺子的話他完全沒有接上頻道？！李明媚忍住想扶額的衝動，勸道：“……祖父大人，父親和母親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