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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胡亥最終還是隻能答應下來,不管怎麼說,魏豹算是第一個自願歸順大秦的叛軍諸侯王。
而且是真的跪在了自己面前表示臣服。
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嬴胡亥都會答應。
更況且,出兵救援魏定國的話,對於嬴胡亥其實也會有一定的好處。
那就是,魏定國打下來的城池和疆土,立刻搖身一變,就變成大秦的了。
這種潛在的詞彙,誰都沒有提。
很快,王玉的下酒菜到了。
不多不少,只有五個炒菜,一個湯。
但是也足夠嬴胡亥和王離兩人下菜喝酒聊天。
咸陽城外,已經有一群環繞著咸陽外城的鐵路。
伴隨著蒸汽火車的轟鳴聲,巴江安坐在車廂中,看著窗外的樹木開始緩緩倒退。
車廂顛簸的厲害。
嬴狐有些緊張,感覺腳底下傳來一陣陣空虛漂浮的感覺。
至於馮劫,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乘坐火車。
嬴狐發現馮劫臉上的那種表情,竟然就像是有點享受一樣。
其他的隨行官員和武將們,一個個臉上也是露出如臨大敵的模樣來。
陳豨和侯敞兩人也在這些隨行的武將中。
他們兩人目前是屬於祁連和獨孤求敗的下屬。
祁連和獨孤求敗兩人覺得非常稀奇,伸長了脖子,朝著窗戶外邊看了去。
火車這會兒奔走的速度已經很快,車廂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巴江人也放心了下來,開始和嬴審、馮劫兩人談論著北上的事情。
也有人開始說起來了此去的風景和路途上一些奇聞異事。
但是,稍作交流之後。
嬴狐和馮劫都發現了一個問題,巴江對於皇帝即位之初,領兵在陰山殲滅匈奴主力的事情,最為在意。
自然,祁連沒奈何,只能湊上前來,把皇帝是怎麼饒過賀蘭山後,輾轉數千裡,奔襲到了匈奴龍庭,血染天賜湖的神勇事蹟說了一遍。
這種關於皇帝領著鐵騎深入匈奴腹地,直取心臟之地的小說話本,在咸陽城的街面上,都有數十個不同版本流傳。
巴江屬於那種出來一個,就收藏一個的人。
但是,聽著祁連親口闡述之後。
巴江才發現這一戰,遠比那些話本小說中描寫的更加可怕。
如果,在茫茫雪原上,皇帝迷失了方向。
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還好,皇帝一直都沒有迷失方向。
“天賜湖之戰過後,匈奴人皆以為陛下是聖人出世,任何人都不敢再度生出忤逆背叛之心來。”
祁連說道。
巴江看著祁連臉上露出那種極度驚恐的表情來,頓時回憶起來,皇帝曾經和她喝酒的時候說過。
祁連和獨孤求敗,對於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總覺得自己隨時都會剝奪他們兩人的生命一樣。
“那,天賜湖現在恢復過來了嗎?”
巴江問道。
祁連點頭道:“聽去過那邊的商人們說,那邊的牧民把丟入天賜湖中的屍骸打撈了起來。
但是老牧民們說,十年不喝天賜水。
這是上天因為我們不侍奉大秦的皇帝,而給我們的懲罰。
有人在天賜湖邊上修建了一個天賜石碑。
那天賜石碑上說,告訴所有來天賜湖取水的人,這是大秦皇帝陛下給我們的恩澤。
任何匈奴人,一旦背叛大秦皇帝,那就會有天罰降臨。”
巴江雖然沒有見過那天賜石碑長什麼樣,但是卻能明白,匈奴人對於皇帝,究竟是帶著一種什麼樣的恐懼心裡。
這個,已經不存在所謂的敬畏了。
這就是單純的恐懼。
賀蘭山下,不知有多少匈奴人的兒郎長眠於此。
真正能讓人感到畏懼的,只有堆積成山的京觀。
巴江說道:“鐵路修建好了以後,草原上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祁連點頭認同道:“現在唯一不好的問題,就在於如何修築一座跨越黃河的天塹大橋。
只要大橋能修築好了,火車就可以直達。
如果沒有修築好的話,那不管是從北邊過來的商隊,還是從南邊北上的商隊,到了黃河渡口上,總歸是要被盤剝一次的。”
巴江聽了,立刻問道:“此事到了黃河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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