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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聽得也連連皺眉,雖說王晊是自己的貼心近臣,卻也不便當著他的面直斥這位品軼高貴的親弟弟。他嘆了口氣,岔開話題道:“看來二弟在用人上確實高明,尉遲恭本是腦後生具反骨之將,竟被他調教得如此服貼,不棄不渝,就這一點而言,我們就自愧不如!”
李元吉笑道:“大哥,不是弟弟說你的不是,老二之所以能夠管住手下這些桀驁不馴之徒,全憑心狠手辣這一條。洛陽城破之時我就在軍中,他殺單雄信等人的時候,眉頭都不眨一下。當時那麼多將軍跪在那裡求情,黑壓壓滿堂甲冑,他竟視若無物。你看他平日在朝中滿口仁義道德一副謙謙君子面孔,出了京滿不是這麼回事。在軍中他竟是個霸王。大哥,你若是在這個狠字上輸與了他,遲早要吃大虧。”
李建成轉過頭看了看元吉,長嘆一聲道:“馬上得天下可,馬上治天下則天下必亂!這是為政者的常識。為君者若不能德才兼修,如何能為天下表率?執政者若不能恩威並用,如何震懾文武群臣?只是如今不在其政,難為其事。父皇春秋鼎盛,我此刻若是太過囂張揚狂,父皇必定以為我與二郎同樣人了。老二在軍事上沒得說,只是太不懂得收斂韜晦。父皇尚且在位,他便自顧自在天策府中做起小皇帝來了,又怎怪得父皇疑忌?”
李元吉哼了一聲:“那年多好的時機,我在府中伏下甲兵,只需一聲號令,現在哪裡還有什麼秦王殿下?早變了一堆肉泥了!”
李建成變色道:“你還敢提那件事?當時父皇在側,且不說若是傷了父皇,你我便是悖天理滅人倫的畜牲。就算父皇毫髮無損,當著老人家的面殺掉二郎,即使父皇不治我們大逆之罪,而因此事生出點什麼病症來,旁的不說,‘孝祶’這兩個字,我們此生就再也莫提了!”
李元吉苦笑道:“大哥,你是要做皇帝的人吶!怎能這般畏首畏尾?只要老二一死,父皇難道還能把皇位傳給別個麼?只要大位在身,什麼忠義廉恥孝祶,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麼?大哥平時何等聰明睿智,怎麼一到這個節骨眼上就犯糊塗呢?你也是帶過兵歷過戰陣的,臨陣猶豫反覆,喪失了戰機,最後丟掉的就是身家性命呀!”
李建成擺了擺手:“這個話題我們暫且不議也罷,這個尉遲敬德看來不是一個用祿位前程羈絆的人。也罷,既然他不肯背主,我們也就不勉強了!父皇驅逐了房杜,就是斷去了天策府的兩個文膽,剩下那些個武將終歸只懂得廝殺,朝情政略,就非他們所能解了!”
李元吉大搖其頭道:“太子這話,臣弟不敢苟同。朝廷儲位之爭,雖不像邊關戰事般兇險,卻也斷不可忽視武將的作用。歷來得天下者,堯舜以下,臣弟還未曾聽聞有不動刀兵以德化四海的。成湯嗣夏,無士卒之力桀焉肯善禪?武王伐朝歌,牧野一戰血流的能漂起棒槌。春秋五霸戰國七雄,除卻宋襄公外哪個不是用刀把子說話?若無百萬甲兵,始皇帝安得一統?韓信若不失兵權,一世英雄又怎會死於深宮婦人之手?曹孟德若僅空口白牙,其子又怎能篡漢?”
以齊王肚子裡那點墨水,竟然能夠說出這麼一番道理來,王晊倒也吃了一驚,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齊王殿下此番所言,倒是句句皆是金石良言,殿下還要深思才是!”
李建成點了點頭:“僅僅調開兩個文臣,還不足以制約二郎,天策府內多軍將,且多能征慣戰之士。這批人跟著二郎,終歸沒個下場,也實在可惜。為國家社稷計,還是把他們一一調開才好,一來削去了秦王羽翼,二來也為國家保全了一批人才!只是還應找個合適的機會才是!”
齊王元吉呵呵一笑:“大哥,我沒有你肚子裡那麼些個彎彎繞。這個尉遲敬德既然不肯歸順我們,留著遲早是個禍害,嘿,臣弟做事講求乾淨利索。武德殿內豫讓荊軻劇孟郭解之輩甚多,此事也不用再多商量。最遲明日晚間,總要除了這個大患才好。”
說罷,李元吉站起身向太子行了個禮,徑自離席而去。
王晊看了看憂形於色的李建成,勸慰道:“殿下不必太過憂慮,齊王的話雖說粗鄙了些,也還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李建成的臉色沉了下來,冷冷說道:“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說的倒是頭頭是道,他做得了麼?此番贈金於尉遲恭,本意只是投石問路,我本來以為西府那邊經歷張亮一事,眾臣將總歸有些離心背德。尉遲敬德攻伐之術雖佳,節操卻不堪一提。而今看來,連此人都不肯在這個時候背叛,二郎這個小朝廷,依舊還是鐵板一塊呀!”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長於深宮婦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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