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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伏地叩謝,封倫那顆高高懸起的心此刻終於放了下來。
……
天牢內的氣氛陰森恐怖,齊王李元吉冷笑著對張亮道:“你大概不知道吧?你所誓死追隨的秦王殿下,我那可憐的二哥,現在已經被北門禁軍軟禁在府中了。今天下晌的時候,宮內傳來了皇上的敕旨,李靖即將去接收你們家秦王苦心經營訓練多年的蒲州精騎;本王奉命出任門下侍中,領司空銜。你不是傻子,當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意味著什麼。你為秦王遮掩至今,他也不曾來探視於你,這就是你們所謂愛下如子體恤將士英明神武的二殿下。你自己好好想想,這麼苦撐下去,於你究竟有何好處?”
張亮偏過頭瞥了齊王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殿下,這麼些日子了,你刑也用遍了,話也說盡了!你還不明白麼?張亮官職雖然卑微,卻也是朝廷制命,我雖是天策府的車騎將軍,做的卻是朝廷的官。張某就算萬死,也絕對沒有謀大逆的念頭膽略。秦王何等雄才偉略?他就算要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怎麼會差遣我這等不入流的小官去做?說句不好聽的話,天策府裡什麼樣的人才沒有?我這份才情膽識算得老幾?殿下,不是我狡辯,你就算真的要問大逆案子,也找錯人了……”
這個張亮如此狡猾憊懶,氣得李元吉真想一刀砍了他的腦袋。他強自壓住胸中的怒火,咯咯笑道:“你敷衍得本王好啊!我倒還真不知秦王府中居然還有你這號食古不化頑劣透頂的人物。也罷,今天我跟你明說了罷。今日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明日早朝,皇上就要頒佈敕旨,我那威風凜凜的二哥,從此就再也不是什麼勞什子天策上將秦王殿下了。你也是讀過書肚子裡有墨水的人,當知道‘庶人’二字是什麼意思。一個被削奪了兵權和爵位的李世民,真的值得你用自己的性命去保他麼?你自己仔細思量好了,明日秦王一旦被廢,你的案子就算是定案了。你去河東招募私兵之事,現在長安已是人盡皆知。如果不是秦王謀逆,那麼就是你在謀逆。你說得不錯,你這麼個芝麻綠豆官兒,就憑那幾鬥米的俸祿,謀逆,你也配?嘿嘿,你沒得到秦王半點好處,卻白白為他擔待了天大的罪名,你自己想想究竟虧不虧?”
張亮嘆了口氣:“殿下,我知道您想讓我說什麼,可這是大理寺天牢,在這裡說謊,那是欺君之罪呀。殿下,就去洛陽那點子事,我早就說清楚了,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您這麼一吵吵,彷彿真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我要是真的順著您的意思滿嘴胡謅攀東咬西,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了還不得凌遲了我?我勸您還是省省心吧!沒有的事情,我斷然不會胡說,我雖名為將軍,在天策府實是一個趕車駕轅的馬伕頭兒而已,您說秦王殿下派我去幹謀逆的勾當,這說出來誰信吶?明知是自取其辱的事情,我勸您還是收收手的好,否則在皇上面前,恐怕您老人家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李元吉勃然大怒,用鞭子指著張亮道:“好,好,果然是個鐵嘴鋼牙的猢猻!來人啊,把這畜牲的心給我剖出來,本王今晚要用它下酒……”
“慢!”一個不卑不亢的聲音自李元吉背後響起。
李元吉愕然回身,看了身後的人一眼,臉上立時浮現出不屑的神情:“崔善,你少來多管閒事!”
大理寺卿崔善容色平靜地道:“殿下容稟,張亮乃是欽命要犯。殿下乃此案主審,如何詢問儘可自專。不過該犯的生死只有皇上才有最後裁決之權,殿下若要逆職越權,請恕大理寺不能從命。”
李元吉滿面怒容地看了崔善半晌,又看了看幾個在上官面前唯唯諾諾不敢抬頭看自己的獄吏,心知此刻殺了張亮終究不妥。恨恨地道:“那好,本王就聽你的,其實今天本王殺了他是死,待明日父王的明敕下來他照樣是個死,早死晚死又有什麼不同,也罷,既然你崔堂卿固持成法,本王也不壞規矩,就留他這條命到明日吧!”
說罷,這位齊王殿下轉身出了牢門,沿著甬道石階悻悻而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崔善緩緩嘆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般道:“朝廷有法度,早死一日,晚死一日,實在是大有不同啊!”
說罷,這位廷尉大人亦跟在齊王后面一步三搖地去了,竟看也不看被鎖鏈吊在牢中的張亮一眼。
……
此次東宮夜宴,太子佈置得極為隆重,筵宴地點竟破例設在了平日宮中節慶款待群臣的承恩殿。為了著重凸顯對自己這位軍功卓著的弟弟的尊崇與重視,李建成特意調來了尚儀局的幾名司樂和整套宮樂為筵宴奏曲。十八名貌若魚燕的宮女身著華採四溢的服飾隨著樂聲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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