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草原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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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蒙古聯軍慘敗的訊息，很快傳到了蒙古草原，頓時在草原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

要知道，這支軍隊可是集結了準噶爾汗國與蒙古右翼各部的六萬餘精銳鐵騎！這是一支足以橫掃草原的龐大力量！

蒙古各部落的這般舉動，自然是為了儲存實力、防範威脅，但同時也是為了積蓄力量、覬覦機會。

對於蒙古各部而言，他們所面對的威脅，不僅是源自於外部的漢人王朝，也同樣是源自於內部的蒙古同族。

與此同時，隨著蒙古聯軍的全軍覆滅，損傷最為慘重的勢力自然是準噶爾汗國，但也有許多蒙古部落同樣是折損慘重，而這些折損慘重的蒙古部落，自然是變成了其餘蒙古部落眼的肥肉！

於是，隨著蒙古各部落的紛紛退兵，明朝北方各省的邊疆戰事很快已是徹底結束，這一年的火篩入寇也是突然間嘎然而止、告一段落。

一時間，所有蒙古部落皆是風聲鶴唳，或是蠢蠢欲動、或是戒備森嚴。

*

當齊格木返回了鄂爾多斯部落之後，鄂爾多斯部落的大首領乞顏馬收到了訊息。

當乞顏發現齊格木帶回草原的七千餘名殘兵之，大部分都是出身於鄂爾多斯部落的勇士之後，這種歡喜情緒也愈加強烈了。

於是，乞顏馬把齊格木召喚到了王帳之，也顧不得向齊格木講訴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擔心，只是直接向齊格木詢問了蒙古聯軍戰敗的詳細經過。

從蒙古聯軍最開始時的孤軍深入、到蒙古聯軍在階州城下的屢次受挫、又到蒙古聯軍數次分兵之後的損傷慘重，再到蒙古聯軍遭到漢人軍隊重重包圍之後的敗局難逃……等等等等，皆是沒有任何疏漏。

“父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了！若不是巴根的固執與傲慢，蒙古聯軍絕不會出現這次慘敗！

孩兒身為咱們蒙古右翼各部的代表，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咱們的勇士們殉葬於巴根的愚蠢與固執，所以暗聯絡了漢人軍隊的統帥，在渭水決戰期間臨陣背叛了巴根，聯合漢人軍隊一同全殲了所有準噶爾軍隊！

說完之後，齊格木的面『色』有些忐忑，偷眼打探著乞顏的表情變化。

乞顏是一個身材矮壯的漢子，標準的蒙古面龐五官，膚『色』黝黑粗糙，好似一位隨處可見的蒙古族牧馬人，但因為長期擔任蒙古右翼盟主的緣故，他的舉手抬足之間卻是充滿了霸氣與威嚴。

良久之後，乞顏終於是緩緩開口，道：“也是說，蒙古聯軍的這次慘敗，很大程度是因為你的臨陣反水了？”

再說了，孩兒認為這是咱們的一次大好機會！自從準噶爾部落重新回到草原以來，一直是橫行霸道，甚至是『逼』迫咱們蒙古右翼的全體部落向他們的可汗葛爾丹俯首稱臣！咱們因為連年天災的緣故，一時間有些後繼無力，也只能暫時忍辱負重的表面臣服，但準噶爾部落依然是猶不滿足，更還想要進一步的吞併咱們！

孩兒還聽說，準噶爾部落這些年來雖然是一統了西域，看似是風光無限，但內部並不穩定，不僅是西域各族依然是暗不服，葛爾丹的兄長策妄也一直是積蓄實力想要爭位，所以葛爾丹這次也只能擠出五萬兵力進入草原，但如今已經有三萬餘兵力覆滅於漢人疆土，若是咱們再設法滅掉草原僅剩的萬餘名準噶爾騎兵，準噶爾部落也再也無力進犯草原了！”

見到乞顏的這般表現，齊格木知道乞顏已經動心了。

於是，齊格木連忙是趁熱打鐵，又說道：“父親，他準噶爾部落又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當年瓦剌的分支罷了，而瓦剌也不過是天可汗時期的農奴而已！而咱們鄂爾多斯部落從前是天可汗的帳下貴族，數百年來一直都是蒙古右翼所有部落的盟主，又豈能長期臣服於準噶爾部落？若是一直不做反抗的話，遲早都會被準噶爾部落吞併，到時候又有何顏面去見先祖們？”

相較於瓦剌，咱們這些部落卻是相形見拙了，曾經是天可汗的帳下貴族又能如何？那科爾沁部落乃是天可汗的直系後人、黃金家族的一員、蒙古左翼的盟主，如今也只能在建州女真的威脅下苟延殘喘！唉！咱們蒙古族實在是衰敗了，再也尋不回成吉思汗時期的輝煌了……”

齊格木頓時是眼睛一亮，問道：“這麼說，父親你也贊同我的做法？”

齊格木卻是毫不在意，說道：“只要是咱們鄂爾多斯部落依舊能保持今日的強盛，又有誰敢小覷於我？”

在渭水戰事期間，孩兒也多留了一個心眼，在與準噶爾騎兵交戰之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