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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什麼,其實唐方自己也不知道。她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提了分手,想道歉,想對不起,又覺得周道寧最後那句再見是真的分手再見。戀愛讓人歡喜讓人憂,櫻桃樹下的甜蜜還在唇邊,暴風雨中不堪一擊的情感也無法迴避。二十八年中的一半時光,周道寧一直都在那裡,她捨不得剛剛開始的這麼倉皇結束。
“你在哪裡?”周道寧的聲音聽不出高興。
唐方看著入口處的幾個人,輕聲回答:“我在你左邊,有些東西要給你——”
周道寧扭頭看了看,朝她揮了揮手。他身旁的蘇貝貝也朝唐方揮了揮手。雖然是長途飛行,一群人都穿得很正式。周道寧掛羚話側頭了幾句話,獨自推著行李車快步走了過來。
唐方低下頭,才注意到腳上白色球鞋的頂端在地鐵裡不知什麼時候蹭了些灰黑色。
一個旅行團幾十號人急匆匆地跑向辦票櫃檯,年輕的導遊穿著黃色的馬夾戴著黃帽子,手裡舉著厚厚一疊護照和三角旗喊著:“跟上,跟上,這邊——”
他們從唐方身邊不斷擠過去,唐方左躲右避,還是不免給行李車撞了好幾下,人也被擠得東倒西歪。
周道寧護著她橫著擠出了人群:“沒事吧?”
唐方嘴裡沒事,腳上疼得直抽抽。
他蹲下身檢視,給她揉了揉:“腳踝都撞青了,回去先冰敷,二十四時後再熱敷消腫,擦點紅花油。”
“哦。”唐方看著他的頭頂心,鼻子酸酸的。
周道寧站起身,眉頭微擰:“這麼熱,你特地跑這麼一趟幹嘛,連著幾個晚上沒休息好,怎麼不在家裡補覺?”
唐方看著他,覺得他像樹頂的櫻桃,她想辦法跳上去其實還能夠得著。
“對不起。”她開得了口,卻伸不出手,似乎擁抱的確沒了藉口,不由自主地錯開眼神,卻見不遠處的蘇貝貝朝她又揮了揮手,笑得很真誠。
周道寧默默看著唐方,她鼻尖上還冒著微汗,劉海散亂,不再是那個只知道護犢子的犟驢子了,眼神裡有疑問有試探有擔憂。
“你胃不好,我給你拿了個燜燒杯,不用煮,可以燜粥,燜飯,銀耳湯也可以,明書在這裡,很簡單的。”唐方把袋子遞給他:“你行李還放得下嗎?我特地拿了個的。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和同事一起去,只能燜一人份的——”
周道寧一手接過袋子,一手替她理了理劉海,輕輕喊了一聲:“唐方。”
唐方看著他,不知怎麼就哽咽起來。
“分手吧。”周道寧的聲音清晰又溫柔:“昨我想清楚了。你得對,我們合不來。”
唐方張了張嘴,跟缺水的魚似的,拼命呼吸著氧氣。
“和別人都沒關係。”周道寧的手指滑過她臉頰,溼溼的:“是我不好,我回來的時間不對。”他料中了開頭,卻料不到結尾,世事古難全。
唐方揪住他的手指不放:“道寧,周道寧。”
“幫我給外婆磕幾個頭。”周道寧輕輕抱了抱她:“以後談戀愛,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吵著要分手,成熟一點,糖妹妹。”
上海話的糖妹妹,輕盈又軟糯,寵愛裡帶著調笑。
唐方強忍著哭,埋在他胸口不肯鬆手:“吾港了對勿起了,儂勿要生氣了呀。談朋友總歸會得吵來吵去格,儂讓一讓吾呀——”
周道寧摸了摸她的馬尾,眼圈也有點發紅。這是唐方第一次低聲下氣地求他,也是最後一次。
***
磁懸浮列車外,綠色田野樹木晃成虛影。唐方木然靠著車窗,手裡最後一張餐巾紙已經皺了又平平了又皺好幾回,只剩下邊邊角還是乾的。
鄰座的少女心翼翼地問:“我有餐巾紙,你要嗎?”
唐方轉過頭,才察覺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趕緊拿手裡的紙巾捂住,點零頭悶聲了句謝謝。
十三四歲的少女裝作沒看見,把早握在手裡的一包紙巾塞在了唐方手裡,拿出一本書來看。她看的是英文原版的《傲慢與偏見》。
唐方抽出紙巾捂住臉。
頭等艙裡,蘇貝貝一部電影快看完了,見周道寧半才回到座位上,她幸災樂禍地笑:“哭了沒?”
周道寧只當沒聽見,取出電腦來進入工作狀態。
“要是咱們回不去了,你後悔不後悔?”蘇貝貝湊過來問:“和你女朋友又沒一點關係,你怕什麼啊?”
周道寧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
蘇貝貝縮了縮腦袋,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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