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現代都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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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婧怎麼也沒想到戚廉會把火燒到她這裡，看來戚孟江這個二叔還真是如坊間傳言的一般，蠢鈍如豬。

連盧婧這樣與戚孟江實際上並不大相熟的人都聽得出戚孟江是在試探，偏他二叔急著跳腳。

這種親戚不能要，之後結婚了，得讓戚孟江把他二叔踢出家門。

盧婧是這麼打算的。

並反唇相譏道：“這又不是命案現場，需要提供‘不在場證明’，下毒而已嘛，多半是把爺爺平時吃的要與毒藥調換了，這肯定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呀。”

“難道還會在爺爺面前，親手去換不成？那既然是提前安排好的，就不需要待在家裡呀。”

“二叔，你這著急展示‘不在場證明’，反倒更像是你了呢。”

戚廉暴跳如雷，想和盧婧當即就大吵一架，結果被醫生喝止，醫院重地，禁止大聲喧譁！

這時，褚辛帶著化驗單來了，他一邊將單子遞到戚孟江手中，一邊斜瞟著二叔，語調有些陰陽怪氣，“是氰.化.物中毒。”

而戚二叔，此時就彷彿一個敏感脆弱的新生兒，儘管老臉厚皮的，但小心靈可經不起人家半點的陰陽怪氣。

所以他衝褚辛發火：“你對著我說是什麼意思啊？”

“呵，我倒差點忘了，你也是戚孟江的‘女人’吶，幫著男人說話，兩個狼狽為奸，也很正常。自己跑到國外結婚，丟人都丟到家了。”

戚廉其人，從小在父親和兄長的陰影下長大，做小伏低，足夠聽話的去做一個“好兒子”，是他人生的主旋律。

五十多歲的人了，內心早已被這種陰影磨得扭曲。

因此，平庸而尚算體面的外表下，善妒和尖酸刻薄，倒養成了個十足十。這裡邊有一個好處，吵架的時候不怕落於下風。

只可惜，他把褚辛當成了傍大款的金絲雀，發動對普通金絲雀的那種攻擊，自然是無用的。

褚辛不僅沒有羞愧得無地自容，反而全盤接受，“誰讓你剛才亂點鴛鴦譜，把我的愛人和別人湊成一對？”

他就差拿一張紙，白紙黑字寫上——是啊，我和戚孟江是一對兒，服氣麼，不服憋著。

順便...褚辛心裡也不忘小小的腹誹反駁道：“非要說的話...也是他是我的女人。”

對此情形，戚孟江心裡自然是美滋滋的了。

褚辛認愛，於戚孟江而言，還有比這更甜的麼？

所以他不但不制止事態激化，反而煽風點火，給小愛人撐腰：“同意。二叔，你需要謹言慎行的地方很多，這最重要的，就是別再亂點鴛鴦譜。免得干擾了人家的新婚生活，二叔你多缺德呀。”

說著，戚孟江修長的手指，輕輕轉動了一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指環。

這麼一來，盧婧不樂意了，戚孟江當著她的面，大談和另外一個男人的“新婚”生活。

盧婧只當戚孟江這是在打她的臉，想要開口質問一句“你什麼意思”。

可這嘴還沒張開，警察那邊就傳來訊息，說是從老爺子房間裡嶄新的補品中檢測到氰.化.物的成分。

沒錯，就是盧婧昨天晚上送的那一袋子。

這一來，老爺子中毒就不單純了，很顯然是有人投毒害命，是一起需要嚴肅爭破的案子。

而現在盧婧作為證據直接指向的第一嫌疑人，警察要她立刻到派出所配合調查。

褚辛和戚孟江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眸中看出了疑惑。

的確，這樣子的事態發展，繞是他們兩個，也被大大出乎了意料。

搶救結束，戚老爺子脫離了危險，只是年近80的老頭還經歷這麼一遭，恢復自是要花些時間的，需要住院觀察。

褚辛和戚孟江一對新婚夫夫，收到脫離危險的訊息，也沒有多留，驅車回公司上班。

褚辛開啟駕駛座的門，戚孟江卻按住他的手，“還是我來吧。都在我身邊了，當然得讓我好好疼疼你。”

褚辛笑：“可這樣人家更要誤會我是你的‘女人’了。”

“怎麼0就不能疼1麼？這是什麼怪規矩。”戚孟江不以為然，長腿一跨，坐進主駕駛座，“刻板印象。”

褚辛聳聳肩，也就不推辭了，轉到另一邊，上了副駕駛位。

但也不能太坐享其成，褚辛拿出備在車上的保溫杯，給戚孟江倒溫水，喂到人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