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現代都市（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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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辛，是真心感謝戚孟江的。

對於戚孟江，他也有了一些改觀，頭先以為戚孟江把他帶回家來，塞一大堆糖衣炮彈，是想要想要收買人心，在褚氏集團發展暗線，好制衡姜越。

但事情發展至今，再說戚孟江對他是別有用心，亦或是存了商業上利益的目的，那就是褚辛自欺欺人了。

而褚辛一向是討厭自欺欺人的，所以他想...或許戚孟江對他，真的有一些真心也說不定吧。

不過這種事情，別人對你有真心，不意味著你必須報以同等回應，又不是買賣生意，一手交人一手交貨的。

褚辛知道自己只有4個月時間，事業進度條刷滿都忙不贏了，再剋制不住自己，動個感情線，不是自尋麻煩麼。

更何況在原文故事裡，戚孟江的官配就是姜越，或許是因為褚辛被系統捆綁而影響了整體磁場，讓整個故事線發生改動，因而戚孟江才會突然對他產生興趣。

誰知道這種興趣，能持續多久。

對兩個人來說，又是否是有利影響。

褚辛其實是想點到即止的，可是戚孟江很顯然不會放他走，所以褚辛只有一個選擇：

“戚總，咱們先從朋友做起吧。”他說。

戚孟江斜眼看他，刀削般英挺的側臉自帶凌厲之風，見過戚孟江的人就會知道，有些人，無論長相還是氣場，生來就是要當霸總的。

可霸總看褚辛的眼神卻含柔情，雖是斜眼，但眼中卻有可愛的嗔意，外人是八百輩子都看不到戚孟江這個樣子的，“誰要跟你做朋友。”

他從頭到尾只有一個訴求，褚辛做他的人，跟他結婚。

戚孟江坦白得很。

“哎呀，先從朋友做起嘛～”褚辛當然知道戚孟江想要什麼，可戚孟江坦白，他也不能糊弄。

他回應的，都是現階段他能回應的。

“戚總，你是花花世界裡的太陽，太多人想往你身上靠，嘗試和享樂都是人之常情，哪天這新鮮感一過，你就把我忘了。”

“我們還是得各自留好退路的呀。”

褚辛非常清醒，現在他拿下的，只有沁芳園這一個專案，他和戚孟江的資本是對等的嗎？

同樣一場感情遊戲，戚孟江玩得起，他玩得起嗎？

如果說單純做籠子裡的金絲雀，那毫無難度，但戚孟江加入了真心，越是這樣，越難。

這時，褚辛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薛梓泓給他發來的訊息。

說是吳天被高利貸的債主找到了，狠狠修理了一頓，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現在正送到薛梓泓媽媽所在的醫院進行救治。

住的是重症病房。

薛梓泓的母親是醫生，吳天又和他們是高中時期的同學，當年大家也是形影不離的死黨，看到孩子的朋友重傷入院，薛媽不免跟兒子嘮了兩句。

而薛梓泓收到訊息，又分再知會了姜越和褚辛。

姜越那邊石沉大海，他已經和吳天斷了關係，人今天就算被打死了，於姜越而言，也只是躲得越遠越好的事情。

只有褚辛瞧見了，還會多問一句“人現在情況怎麼樣”，儘管當時被趕出褚宅別墅時，踹他心窩的，就是吳天。

薛梓泓說情況暫時穩定了，但打得是真的很慘。

尤其也不知道是哪個打手，就這麼巧的，專門狠踹吳天心口，下方的肋骨都踹斷了一根。

褚辛瞄了正端著高腳玻璃杯，優雅地喝著紅酒的戚總一眼，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然後退出微信介面，不再繼續吳天的話題。

沒辦法，褚辛只是被一腳踹出來的拖油瓶、冒牌貨，對“故友”的關心，禮貌性的有一點兒，也僅有那麼一點兒。

他還是更在意戚孟江：“吳天是借過高利貸，可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而且他一直都好像挺能躲的，債主一直也沒找上門來。”

“怎麼這回突然就被‘修理’了？債主找人技術精進了？還是，這事兒和戚總你有關哇...？”

褚辛眼睛撲扇撲扇的，說“哇”字的時候，還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他知道這件事一定跟戚孟江有關，但絕非做正義使者有所審判，而是想表達，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是為了給我出氣，把吳天給報復了吧，的意思。

戚孟江靠近褚辛的臉，語氣帶有幾分真誠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