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關東大賽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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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i…海帶頭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仁王嘴裡嚼著丸井遞過來的泡泡糖，看著操場。

“可不是，200圈的處罰…他為什麼跑的這麼開心啊………”丸井瞪大了眼，無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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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比賽還輸了，作為立海大的正選，一次性“踩雷”2條部規紅線，非常嚴重。

自知犯錯的切原今早到了網球部後，主動乖乖找到部長說明情況，並在對方瞭然的眼神裡瘋狂鞠躬道歉。

至於處罰嘛，部規規定的很清晰，除了跑圈以外，還有增加的球場打掃，雙倍訓練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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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活室內。

幸村無聊的把筆扔在桌上，單手撐著下巴，透過窗子看向外面操場的滾滾煙塵，看著被罰的小海帶，慢悠悠地開口道。

“青學的超級新人？無我境界都掌握不了呢”。他靛紫色的眼裡帶著一絲冷意與不屑。

立海三巨頭之所以壓下切原的暴力紅眼，除了對身體有些影響外，還因為這種打法不夠精細。暴力獲勝的快.感很容易讓人忽視網球最基本的技術，對心性也沒有助力。

只要按照柳的計劃堅持下去，下階段直接突破的是千錘百煉之極限，且不會受到體力的困擾。

完美的原石已經千錘百煉，只待最後的破而後立，而這次關東決賽，就是最好的機會。

幸村的眼中透著測算無漏的篤定，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當然，也包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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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到桌上的黑色簽字筆順著紙張滾動，被柳拾起，順帶拿起幸村剛勾畫完的週日決賽名單。

“……”柳定在原地，吶吶無言。

紙張上只有一處改動，柳第二單打與切原的第三單打被圈出，調換順序。

“Yukimura…”半晌，他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幸村，聲音帶著一絲乾澀，開口道出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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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蓮二一貫擅長資料與推算，如同青學那點換人換陣的拙劣計謀，在他眼裡簡直是小兒科。因此他在做名單前雖有苦澀，但沒任何猶豫掙扎，乾淨利落的擬定名單，遞交幸村稽核。

一切為了立海大的勝利，身批星旗制服，捍衛立海榮光，這是他身為軍師的驕傲。

但柳也向來知道，幸村為什麼會成為立海大的信仰。這個少年站在全國的頂點，強大到立於不敗之地，卻不居高自傲。他平日溫柔細心，明明是隊裡年紀最小的人之一，卻呵護著立海每一位隊員，如驕傲的鷹，把大家納入自己的領地。

所以大家愛他，敬他，信仰他。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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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他當然知道柳“幼馴染”的小故事，柳的實力固然碾壓他的青梅竹馬，但球場上瞬息萬變，他從不會低估執念所帶來的奇蹟。

但那又何妨呢？

往事不可追。他不忍心看見柳沉溺煩惱，倒不如藉著關東大賽的機會，拔出對方心裡的刺，徹底解除對方的微小困擾。

來日猶可期。幸村要的，是這場比賽後，完美無瑕、堅不可摧的立海軍師，是全國大賽的三連霸。

更何況，關東大賽，勝利也只會屬於立海大。他淡淡望向柳手裡的名單。

弦一郎是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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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柳帶著嘶啞的聲音，幸村站起身，走到柳的面前。

嘛，好久沒見到蓮二的眼睛了，上次還是去年全國大賽奪冠，琥珀色多美啊。

他伸出手，饒有興致地虛畫對方眼睛的輪廓，隨即向下落在柳的肩頭，重重地握了下對方的肩膀，開口道：

“蓮二，阿爾貝·加繆《反抗者》有一句話我很喜歡，也送給你。”

“對未來真正的慷慨，是把一切獻給現在。”

“這是一場我允許的比賽，無論結果。”

兩人雙目相對，柳瞳孔劇烈顫動，又歸於平靜。片刻，他向前一步，給了幸村一個感激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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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陽光炙烈。

位於東京綠之森網球公園的關東大賽決賽，加上1公里外東京體育館劍道錦標賽決賽，兩者相撞的巨大熱度，碰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堵車。

周圍3公里，車馬流水鳴笛，吵鬧非凡，水洩不通。

“還好我們提前出發了…”登記處，桑原心有餘悸地擦了把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