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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也是上命難違!”

“陰固全家今晚都進了前面的趙家莊借宿!”

“我等想借機發一筆小財,就,就乾脆把莊子一起給洗了!”

“我,我等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啊!”

“都怪那張碩,他說不能走漏了訊息,免得丟了主人家的臉面。所以,所以我等才追了過來,才”

“該死!”劉演一劍一個,將兩名假冒馬賊的哀氏家丁送入地獄。

不用繼續聽下去了,再聽,結果也是一樣。前面官道旁正在洗劫莊園的,根本不是什麼馬賊,而是新安縣宰哀牢麾下的私兵。而那新安縣宰哀勞之所以派私兵洗劫別人的莊子,居然是因為看上了老朋友的兒媳婦被拒,惱羞成怒!如此無恥的事情發生於眼皮底下,讓人怎麼可能不義憤填膺。

更讓劉演和眾人義憤的是,大夥當初只是從趙家莊旁邊的官道上路過,根本沒打算,或者沒勇氣去施以援手,就被新安縣宰的私兵,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千方百計要殺人滅口。如今陰差陽錯幹掉了那麼多新安縣宰的家丁,當其得知大夥的身份後,姓哀的豈能跟大夥善罷甘休?

血,在屍體上汩汩冒出。

風,從天空中徐徐吹過。

站在三名“馬賊”的屍體旁,眾勇士臉色鐵青,額頭冒汗,緊握刀柄的手上,青筋根根亂蹦。

怎麼辦?自縛雙手,去向新安縣宰請求寬恕,還是去向朝廷告狀,告當朝四公之一,美新公哀章縱弟為惡,假扮馬賊殺人越貨?

恐怕,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大夥都難逃一死,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家人!

沒有主意的時候,大夥本能地就會尋找主心骨。於是乎,不約而同,就又將目光看向了劉演。

“事已至此,我等,恐怕只剩下了兩條路可走!”感覺到大夥目光所帶來的壓力,劉演將滴血的長劍插進泥土中擦了擦,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第一條,就是悄悄離開。然後祈求那哀縣宰發現不了我等身份,永遠不會報復上門。第二條,就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光了哀家的這群爪牙,給他來個徹底死無對證!”

“當然是第二條,哀牢是哀章的弟弟。那哀章靠勸進得官,心腸最是歹毒!”話音剛落,鄧晨立刻拍劍回應。

“殺光了這群馬賊,裝作不知道其身份,一走了之!”

“咱們殺的是馬賊,是為民除害。”

“剛才這倆傢伙滿嘴瞎話,根本不能相信。咱們既然已經把賊人幹掉了一半兒,就沒有中途收手的道理!”

“還是那句話,伯升兄,我們聽您的”

“對,伯升兄,大夥一起殺馬賊,為民除害!”

眾勇士連續兩度並肩而戰,早就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又明白至此誰都已經不可能再抽身事外,乾脆把心一橫,決定跟劉演繼續共同進退。

反正,殺三十幾個哀府的家丁是殺,殺一百個還是殺。被發現之後,受到的報復程度一模一樣。還不如干脆賭一把,賭大夥今晚能將所有假冒馬賊的哀府家丁斬盡殺絕。賭那新安縣宰哀牢得知家丁全都死光了之後,心生畏懼,不敢明著承認馬賊是他的派人假扮,更不敢輕易動用官府地力量去追查行俠仗義者的線索。。

“那咱們就除惡務盡!”劉演知道打鐵要趁熱,點點頭,翻身跳上坐騎,“三娘,照顧好他們四個。其餘人,跟我來!”

說罷,用劍柄輕輕一敲馬臀。胯下駿馬“唏噓噓”發出一聲咆哮,撒開四蹄向當初大夥發現賊人的方向衝去。

鄧晨帶著二十二勇士策動坐騎跟上,不離不棄。鄧奉則毫不猶豫地抖動韁繩,驅車追趕大夥的腳步。劉秀、嚴光、朱佑三個從箭壺中抽出羽箭,將其一根根擺放在車廂內伸手可及的位置。馬三娘策馬持刀護衛在車廂門口,修長的身影,隨著隆隆的車輪前進聲上下起伏。

“三姐,你剛才策馬殺賊的模樣,真,真,真令人欽佩!”走著走著,朱佑忽然就忘記了害怕。抬起臉,結結巴巴地誇讚。

“昨天是誰,嫌我心狠手辣來著?”馬三娘卻依舊沒忘記昨晚得知自己反過頭去將沈富等人處死之後,朱佑的表情,白了他一眼,撇著嘴數落。

“我,我,我昨天,沒。不,我昨天不是,我,我”朱佑登時被說得臉色發紅,額頭見汗。仰著脖子,結結巴巴地自辯。

搜腸刮肚好半天,他卻發現自己給不出一陣完整的理由。再看馬三娘,已經策動坐騎走到了馬車的前頭,只留給自己一個俏麗挺拔的背影。

忽然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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