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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又是兩聲淒厲的慘叫,“哎呀——” “我的娘——”
“狗賊找死!”劉秀和她不敢再做任何耽擱,雙雙抽身撲出門外。只見二人從西域重金購買的大宛良駒身旁,躺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全都像只大蝦般縮卷著身體,手捂小腹,痛得連呻吟都發不出來。
“活該!” 馬三娘雙目一掃,立刻就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有乞丐想趁著自己和劉秀不注意,偷了二人的坐騎去換錢。結果卻被戰馬踢傷了小腹,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算了,他們已經遭到報應了!” 劉秀被乞丐的恩將仇報的舉動一攪,也頓時沒有了救助同族的心情。回頭朝道觀大門看了一眼,嘆息著說道。“天快黑了,咱們得抓緊時間進城。”
“嗯!”馬三娘對他向來言聽計從,立刻放棄了給乞丐們每人小腿處補上兩腳的念頭,伸手去解坐騎。
然而,二人剛剛翻身跳上馬鞍,還沒來得及抖動韁繩,身背後,忽然又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冷笑,緊跟著,便是一句讀書人都耳熟能詳的《論語》,“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無恆,不可以作巫醫。善夫!”” (注1,孔子的話,意思是人做事沒恆心,連做巫醫都不夠格。)
“你?”馬三娘氣得火冒三丈,扭過頭,便欲請那說風涼話者自己去道觀內體會一下被乞丐們當肥羊看的感覺,話到了嘴邊上,卻迅速變成了一聲怒喝,“你是何人,為何要跟著我們夫妻不放。”
“兄臺有何指教,不妨當面說個明白!” 劉秀跟她的配合極為默契,立刻策動坐騎繞向說話者側翼,隨時準備給對方來一個雙虎撲鹿。
他眼神非常好,就在馬三娘回頭的同一個瞬間,已經認出了說話者是三日之前在黃河古渡口寫詩替怪鼉張目的書生。當天書生的行為,可是說是對無心之失。而今天,此人卻忽然又出在了自己身後,劉秀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其不是刻意而為了。
那書生明顯感覺到了馬三娘和劉秀兩個的敵意,臉上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抖了抖胯下青花驄的韁繩,笑呵呵地搖頭,“二位這是何意?在下不過順嘴背了兩句論語而已,怎麼就讓二位如此惱怒? 莫非,莫非在下剛才一不小心,正戳中了二位心中痛處不成?”
“你休得胡攪蠻纏?”馬三娘再度從腰間抽出環首刀,遙指書生鼻樑,“三日之前在玉龍客棧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這幾天你又悄悄跟在了我們身後,到底居心何在?速速招供,否則,休怪我們兩個手狠!”
“姑娘只跟我見過一次面,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好人了?”那書生不卑不亢,笑著向馬三娘拱手,“至於為何跟賢伉儷走了同一條道路,答案不是很簡單麼?跟二位一樣,我要取道返回新野老家,卻害怕招惹甄家軍,只好先向南繞上一大圈兒。”
“你!” 馬三娘頓時被說得語塞,想要一刀劈了這書生,又怕對方真的是湊巧跟自己同路,只好暫且壓低刀鋒,用目光向劉秀詢問下一步動作。
“兄臺也是新野人?幸會,幸會!” 劉秀迅速收起環首刀,抱拳在胸,用純正的家鄉話大聲致意,“在下劉書,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家在新野何處?”
“在下李通,具體的說,應該是宛城人。但家兄前幾年調去新野為吏,家中父母也跟著搬去了新野。” 書生笑呵呵地拱手還禮,嘴裡的新野話,同樣味道十足。
這下,劉秀也有些拿不準了。皺起眉頭,再度迅速打量書生。只見此人身高足有八尺三寸,肩膀比自己還寬出兩拳,雖然穿著一身儒者袍服,左右胸口處的衣服,卻被肉塊撐得幾乎要裂開,十根白淨的手指,也又粗又長。虎口處還隱隱生著老繭,一看就是平素握刀的時間多,握筆的時間少。
如此魁梧的書生,劉秀以前就見過兩個。一個就是當年的棘陽縣宰岑彭,另外一個,則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鄧奉。而無論岑彭還是鄧奉,身上的富貴氣,都沒有書生這般濃郁。彷彿平素經常前呼後擁一般,隨便抬手動足,都帶著掩飾不掉官威。
“兄臺說得不全是實話!” 想到官威兩個字,他心中頓時有了計較,笑了笑,緩緩將右手按向腰間刀柄,“我不管你是不是去新野,都請勿再跟著劉某。否則,休怪劉某真的對你不客氣!”
“李某真的是湊巧跟你同路!” 書生李通搖搖頭,大聲否認,“李某路過此地,聽聞這裡有座道觀,年久失修。既然道家現在忽然開始將老聃當作了開山鼻祖,李某這個晚輩,總得進來看上一看,這觀裡頭供得到底是誰? 要是恰巧是李某的那位祖上,少不得要獻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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