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少年歌行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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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醒來後身體有好轉的跡象，掌冊監謹玉見此心內一熱。 白王蕭崇是他的徒弟，蕭崇為人謙遜誠懇只是因為年少時吃了一塊兒別人手裡的點心就落下了眼疾。可他縱是眼盲也從不曾頹廢，謹玉一直很心疼這個徒弟。 於是他求小神醫為白王殿下治療眼疾，而且明德帝也請華錦為蕭崇看病。華錦拿不定主意，她先去找了華茵。 華茵讓她自己拿主意，華錦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找的她，她還是希望華茵能給她出個主意。 華茵建議她去問問蕭瑟，因為她也曾打聽過蕭崇眼睛的問題。她查到的訊息是當年是有人給蕭瑟下毒，可是卻被蕭崇誤食了。 也就是說是蕭崇代蕭瑟受過，他們倆也因此幾近反目。 “你打聽過白王的眼疾？”華錦好奇，華茵的醫術她瞭解過，她的性格華錦也大致瞭解。 華茵雖說是不大看重親情，可她既然打聽了來龍去脈就是在意白王這個兄長的。以她的脾氣既然在意白王就不可能不想辦法為他治療眼疾。 “我也曾給他送過藥，我親手為他熬了藥送過去，卻親眼看到他手下的臧銘把藥給倒了。”長寧公主在皇室處境尷尬她當年也是真的把蕭崇當兄長的，一腔真心被人這樣糟蹋華茵也是有脾氣的，於是她就撂開手不管了。 華錦知道後心裡多了一份謹慎，於是她專程出宮去見了蕭瑟。把有人請她為白王治療眼疾的事情告訴了蕭瑟，蕭瑟也開口讓她為蕭崇看病。 華錦也就去了白王府看了蕭崇的情況，他的情況其實並不複雜。毒素破壞了他眼睛裡的筋脈，若是當年他們沒有惹到華茵，華錦覺得她當年就能讓他復明。 可惜的是他們不信任華茵，又拖了這麼多年毒素早就把他的眼睛毒壞了。 華錦老實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們。 蕭崇這才知道當年他本來是有機會痊癒的，可因為他的不信任生生錯過了治好眼睛的機會。他只覺得愧對長寧這個妹妹。 臧銘聞言也是一陣後悔，他當年也是覺得長寧公主年齡太小縱是會點醫術也是治不好殿下的，更何況她還和赤王一母同胞於是就倒了她送來的藥。 “現在可有復明的可能？”臧銘急切的問著。 華茵搖頭，“他的眼球已經被毒素毒壞了，就算現在祛除毒素也無濟於事。” 白王看上去很後悔又愧疚的樣子，華錦一時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若想殿下復明只有一法換眼。”華錦說出方法，讓他們自己選擇是否相信她。 蕭崇又猶豫了，臧銘卻堅定的讓小神醫開始做準備。 避開白王殿下臧銘告訴華錦他願意為殿下換眼睛。 白王府開始為換眼做準備，赤王蕭羽也很快收到了訊息。 自認是永安王之下第一人的蕭羽當然不能任由蕭崇治好眼睛增加競爭力，於是蕭崇換眼那天。赤王府幾乎出動了所有精銳，蕭羽還約蕭瑟在白王府附近的茶樓裡觀看這場好戲。 就連蘭月侯蕭月離也帶人守在了白王府的暗巷裡。 換眼是個繁瑣又精細的事情，從烈日當空一直到月上中天換眼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一隊黑衣人闖進了白王府，府外的暗巷裡蘭月侯蕭月離也迎來了一群刺客。 一直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來，蕭羽離開赤王府後華茵光明正大的去了他的府邸。 她把整個赤王府翻了個遍都沒有發現無心的蹤跡，可她卻找到了一個藏在密室裡的試煉場。 試煉場裡的人似乎都被製成了只能聽從命令的傀儡，而試煉場的深處藥材的味道很濃。 她還發現了鬼醫夜鴉，這些傀儡就是她的傑作。為免打草驚蛇華茵並沒有做什麼大動作，她把夜鴉使用的藥材帶走了一份。 走出赤王府應該是白王府那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蕭羽還並沒有回來。 她去了白王府附近那座最高的茶樓，在能俯瞰白王府的雅間裡看到了蕭羽的內侍。 蕭羽不在這裡，他進了白王府，蕭瑟也在那裡。 蕭羽的暗衛都已經被蕭瑟他們打退了，就在蕭羽出現在白王府時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身影從他身邊飛身而出。 他的身手極好蕭瑟他們三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在院長裡打了起來。 蕭瑟和雷無桀卻越來越猶豫，看著那個身影和眼前的狀況一個想法出現在她腦海。 那個人是無心，華茵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跑進了白王府。 蕭瑟和雷無桀似乎喚醒了無心的神智，蕭羽急忙喚回無心。 華錦的治療終於也結束了，她從內室走了出來。 “我贏了。”蕭瑟忍著怒氣說道。 “是嗎？”蕭羽似乎也成竹在胸，他笑了笑看著蕭瑟說道，“你似乎忽略了一個人呢？你們似乎都一樣，總是那麼容易就相信身邊的人。”說完他得意一笑。 “蕭景暇？！”蕭瑟憤恨回頭。 一聲驚叫從內室傳出，似乎是沐春風的聲音。可蕭瑟卻並不驚慌，因為不過一會兒蕭景暇就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 他一邊奔向蕭羽一邊呼喊著，“救命。”可他還沒有跑到蕭羽面前就倒了下來。 蕭羽這才看清蕭景暇的看上去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