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賣身為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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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芽兒看了看，馬車裡面的其他女孩兒們。大致都跟她這具身體差不多的年紀。小女孩子們年紀小，又是頭一次遠離父母，離開家。所以並不太踏實，甚至趕了一段路，竟然有一兩個女孩兒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其他的女孩子聽到有人哭，可能是處境差不多，想起了家中的親人，不知怎的全都跟著哭了起來。劉芽兒卻沒有哭，但也並不想太出風頭，所以她把頭埋在膝蓋裡，假裝也在哭。

牙婆並沒有進來，對她們大聲呵斥謾罵！除了中途進來給她們一人發了一個黑麵饅頭以外，似乎都對她們這群小丫頭頭們，不管不問了。

劉芽兒估摸著，馬車趕了一天多的路，才在一個鎮子上停了下來。她們在馬車上撩開簾子，好奇的看著外面。劉芽兒也趁機打量著外頭的景色。

許是她們到鎮子上的時間是傍晚，因此除了零星幾個匆匆趕路回家的路人以外，劉芽兒並沒有看到太多的人。

馬車停了下來，牙婆子沒有上車，而是直接拿了一個棍子，吆喝著讓馬車上的丫頭們，全部都出來。

劉芽兒她們只得老老實實地，一個接著一個地，走了出來。牙婆兒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直接指了指街邊的那個青磚房子，示意她們趕緊進去。

走進去以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兩進的四合院子。牙婆兒在最後一個丫頭也進去以後，便讓車伕架著馬車去後院安置了。

院子裡有幾個大丫鬟似的人物，看到劉芽兒她們一群小丫頭們，全部都衣衫襤褸地站在院子裡，連忙上前說道。

“既然來了這裡，就要好好聽王嬤嬤的話。日後調教好了，你們也能夠去好好伺候貴人們！”

劉芽兒一行人，一直都生長在到處是泥土的鄉下，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房子青磚瓦房，連地面都是青磚鋪好的。幾個穿著漂亮棉服的大姐姐們，正對著她們訓話。

此時哪裡還有人，能夠說出來什麼其他的話？只是個個都覺得侷促不安，手腳沒處安放似的。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小丫頭們沒有回話，大丫鬟也並不惱怒。也許是她們看慣了像劉芽兒這樣的小丫頭們這樣的表現，因此也並沒有過多為難。

“你趕緊的讓這群丫頭們，洗乾淨了，換身衣服。今天天晚了，等明天再讓她們起來訓練吧！”

牙婆兒這時也走了進來，她看著自己的丫鬟正在調教這群小丫頭們，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吩咐起來。

“哎！王嬤嬤，您老放心，我這就讓她們清理乾淨了。您老下鄉一趟，今天肯定是累壞了吧？趕緊回屋休息休息。”

領頭的那個大丫鬟，讓自己身邊的其他兩個丫鬟，服侍著王嬤嬤，進屋洗漱休息去了。她則留下來，繼續面對劉芽兒她們這一行人。

“都聽到了嗎？”

那大丫鬟指了指，側面的那兩間屋子，然後繼續說道。

“你們去那裡自己兌水把自己清理乾淨了。一旁的架子上，放著要換的衣服。自己身上這身全部給我扔了。身上有蝨子跳蚤的，趕緊給我清理乾淨了。甭想著日後傳染給主子們！”

劉芽兒十幾個小丫頭們，聽了這樣嚴厲的話，整個人嚇得微微顫顫地，哪裡還能說什麼。一個個點頭如搗蒜一般，一個勁兒地應是！

劉芽兒隨著眾人，一起走進了公共浴室。其實也就是一個一個盆子，進行洗澡的地方。至於剛才那個大丫鬟說的衣服？

劉芽兒看了看，並不是新的衣服，只不過也不太髒。看來是舊衣服，洗乾淨了放在這裡的。十來歲的小姑娘們，身體還沒有怎麼發育呢！

這衣服的尺碼，其實都是差不多的，只不過分高個子的，跟矮個子的罷了。骨架大的那些丫頭們，就儘量挑大一些的衣裳。而骨架小的丫頭們，則是要選小些的衣服了。

劉芽兒畢竟不是真的小丫頭，這裡面的門道，一看便知。這個地方應該是牙婆兒，專門用來訓練買來的丫頭們的地方。

等到她把小丫頭們的禮儀規矩，基本上都調教出來了。再領到那些大戶人家裡面，挑選賣出去。

至於現在給她們穿的衣服，那當然是以前的小丫頭們穿過的衣服。等到她們走了，估計還會留下來給後面新來的小丫頭們穿的。

劉芽兒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已經髒破到，隨時都有可能壞掉的麻布衣服。又摸了摸一旁選出來的棉布舊衣裳。她在自己心裡嘆了一口氣，舊衣裳就舊衣裳吧。哪怕人家的舊衣裳，都比她身上穿得這身要好得多。

劉芽兒跟著其他的丫頭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