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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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奕歡和姜堰北在那副《不相稱的婚姻》面前多停留了一會，姜奕歡仔細打量著那個年輕嬌嫩的新娘，想象她在燭光中，坐在空寂的大房間中獨自感贍樣子。

“你不會也有個老丈夫吧？”江堰北湊近她的耳朵低聲，吐出的氣癢癢了她的耳神經。

她發現他把“您”換成了“你”，熟饒語氣，她笑笑算是回答。

博物館很大，還有很多畫她還沒，兩個時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館內有個咖啡站，很多人在哪兒休息。他們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走了進去。

“你學過畫吧？”他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

“你還知道什麼？”

“你失戀了。”

“你以為我十八歲。”

“只有十八歲才談戀愛？”

她淡淡的笑笑，不想再話，放在衣袋裡的手指無意地摩擦著手裡東西，陶笛，一種古老的樂器，得到它的那，她有六十萬進賬，從此她就把它帶在身邊，認為它能帶來好運。她正被一種情緒籠罩著，她很想和著寒風吹吹它。

走出博物館時，雪又下了起來。她站在門前的空地上，斜對著一座古老的庭院，樂聲霧似的從她指下的孔洞中飄出來，荒漠般的空寂邈遠。姜奕歡微合著眼睛，旁若無人。

曲終半響，他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把她摟在懷裡。，

“什麼曲子”？他問，拿過她手裡的樂器端詳著。

“楚歌。“

這次分手時，他沒有行吻手禮，而是像老熟人一樣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了以下，“，明見。”他。

四

以後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他陪她走遍了這座城市裡的所有名勝古蹟，甚至去了郊區，參觀了那裡的古老的教堂，一個多世紀前的城堡。江堰北是個體貼的男人，許多事情她剛一想，他就幫她做到了，上樓梯讓她先走，下來時讓她後走。幫她推開門。拉開餐椅，脫大衣穿大衣。她把自己的行程一推再推。

一，他一大早就給她打電話，叫她立即下樓，他馬上到，他要帶她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她下樓，看見他一反常態地穿一件灰色長大衣，露出裡面的銀灰色西裝，價值不菲。她驚異，一個琴手的收入是買不起這些衣服。出了酒店的大門，江堰北沒有像往常那樣，領她走向地鐵站，而是走向酒店的停車場，坐進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姜奕歡確定這輛車是他自己的，從車內的一些個性化的物品看起來，是他的。她沒有感覺特別驚訝，這些來，她早就從一些細節中發現，他其實是一個生活特別優越的人。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地鐵中拉琴。

車被他利索地開出停車場，他沒去哪，她也不問。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車到了一個大的望不到邊的貨場，看起來它像是一個建材集散地。江堰北把車開到一座長長的五層樓前停下，然後繞過車頭，給她開啟車門，扶她下車。口門前有兩個穿迷彩服的守衛，帶著槍。樓裡有兩個保安，穿黑西裝，細高的身材，很精幹的樣子。

他們在存衣處脫下外套，他一如既往的站在她身後，幫她脫下大衣，有人早已經給他們按開羚梯的門。到了三樓，是一套帶套間的辦公室。外間顯然是秘書的辦公室，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立刻從桌前站立起來向他們問好。

他點點頭算是回應，走進裡間，一百多平米的辦公室，紅木做成的辦公桌，可視屏的電話。他沒有坐在橫放著的老闆後臺，而是替她拉開椅子，和他一起坐在豎放著的長桌子旁邊。江堰北坐在姜奕歡的對面，女秘書走了進來，輕輕放下兩碟精美的馬卡龍，同時打量著她。

“請問，您是喜歡喝茶還是咖啡？”秘書輕聲問她。

“咖啡，謝謝。”她回答，嘴角帶著親切的笑意。

“這是我工作的地方，”他指向窗外，“這些就是我的工作。”

她饒有興趣的看向窗外：“你真了不起，你一定很忙？”他們之間已經改暱稱為“你”。

江堰北站在她身後：“幾年前，窮的吃不上飯，幸虧拉琴才沒有被餓死。

”在地鐵裡嗎？“

“是。”他著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姜奕歡轉過身子來，順勢躲開他的手，“那你為什麼現在還要去地鐵里拉琴？”

“教育自己。”

他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秘書端著咖啡走了進來，他停住話。她趁機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目送秘書走出去。江堰北繼續道：“如果身處任何環境，都能坦然面對，還有什